第54章 原来,她的心里住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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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察觉到苏为理出轨,那个时候薛慧已经怀孕一月有余。那年她正上一年级,那学期的学费被老师催缴了多次。甚至她看见黑板上,写着未交学费的同学名单,一个个的都被擦掉,唯独她的名字还一直停留在上面。
从始至终,薛慧都没有想过要去找苏为理。每次苏洛放学回家,说老师在催缴学费,薛慧总是冷冷地一句:“没钱。”
后来,老师将她叫到办公室,询问学费的事情。苏洛低着头站在班主任面前,言语如同一个成年人那般冷静与淡漠:“我爸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妈没钱。老师,这学我不上了。”
那天过后,苏洛整整一周没有去学校。每天早上她站在自家的门后边,看着同村的小朋友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羡慕的她眼睛泛疼。那是七岁的苏洛第一次体验到了人生的无望。仿佛村头的那条河流,它身心清澈,然而却无法得知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后来,她瞒着薛慧,自己一个人坐车去了荔城。就这样,在那个烟花三月,她见证了苏为理对薛慧的背叛,见到了不管从那个方面都要比薛慧优秀的陆远欢。她站在阳光下,看着苏为理的殷切,看着陆远欢的高傲。她对薛慧有了同情,那是一种可悲的同情。
原来被薛慧视为一切的男人,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他没有尊严,没有骄傲,有的只是毫无廉耻的虚情假意。
薛慧的喜怒哀乐全系于他一人之身,可他却在这里费心费力的只为取悦对他冷言相向的女人。怎不可恨?而薛慧又怎不可悲?
第一次的相见,陆远欢留给苏洛的只是一长串的汽车尾气。她走到苏为理身边:“她很有钱吧?”
苏洛的突然出现,让苏为理惊慌,他担心的是陆远欢看见了她。他把苏洛拉到街角边:“你怎么来了?”
苏洛笑笑:“来要钱啊。”
或许是怕别人发现,苏为理这次到爽快:“多少?”
“学费加生活费,你看着给吧。”她记不得苏为理给了多少,只记得钱拿回去交了学费便所剩无几了。
苏洛接过钱,冷冷地一句:“我妈怀孕了。”
苏为理片刻的惊讶,随后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塞到苏洛的手里:“这个孩子不能要。”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那笔钱,苏洛未接。后来,当薛慧生下死婴那刻。她有过后悔当初没有接这笔钱。
时间就这样在死寂的日子中走着,薛慧的孕吐反应从轻微到严重再到消失,眼看着她的身形一天天的丰盈,却始终不见苏为理。
当这一年走到初夏的时节,苏为理终于回家了。开着新车,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那模样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暴发户。
苏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听着薛慧对苏为理的嘘寒问暖,听着她的欢喜,竟然有些反胃到想吐。
在薛慧将兴致满满准备午餐之际,苏为理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了薛慧:“你签好字,打电话告诉我。”然后,就离开了。
薛慧的所有欢喜,期待在那一刻开始,慢慢地瓦解,被时间慢慢消磨。她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活死人,就连肚里的胎儿都唤不回她对活的希翼。
只是,那份离婚协议书,她始终没有签。
苏洛从未想到,陆远欢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薛慧的面前,那般得盛气凌人,仿佛就是十个薛慧站在陆远欢面前,都无法压下那骨子里自带的强盛。
没有像小说电视剧里面那样,甩出一叠钱,或者一张支票。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薛慧,细长而精明的双眸全都是不屑。
薛慧被盯的直往后退。苏洛走上前去,扶住薛慧:“你想干什么?”语气尽管稚嫩,眉宇却是超越年龄的盛气。
陆远欢一把推开苏洛,看着薛慧:“苏为理不会回来了。”
薛慧仿佛没有听见般,将一杯水端到陆远欢面前:“喝点水吧。”
陆远欢直接将那杯水打翻在地,语气就像是深冬河里结起来的寒冰:“离婚协议你还是早些签字。不过,就算你不签,这个婚我也有办法让你们离。”至今,苏为理都不知道陆远欢去找过薛慧,彻底摧毁了薛慧生存意念。
薛慧在陆远欢离开之后就病倒了,形如枯槁。如果要用几个字来形容薛慧,那便是万念俱灰。
苏洛递过去的药物,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直到,七个月的时候她早产下一个婴儿。当李琼告诉她是个儿子后,仿佛点亮了她生命的那盏快要燃尽的油灯。可终究是为时已晚。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这个时候谁也无法再将她命运的转盘扭动了。
这段时间,苏洛学校,医院,家里三地跑,本就单薄的身体就更发消瘦了。
看着薛慧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一半害怕一半轻松。轻松是为薛慧终于要解脱了,害怕是为从此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此时,她看着陆远欢怀里的婴儿,冲他笑着,那笑容就像刚被水洗过一样的天空,蓝的出水。
而自己那个出生便是死亡的弟弟,却是乌黑的身体,扭曲的面容。她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她趴在盥洗池上干呕着,胃里就似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那一抹恶心就这样堵在她的胸口之间,压抑着她的呼吸。
傅微澜站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她让傅微澜停下:“我想喝水。”
“我去拿。”
傅微澜刚走,陆远欢便走进去了:“洛洛,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别碰我。”苏洛推开陆远欢的手,下意识的成自我保护的姿势退到了不远处。
“洛洛,我只是关心你。”陆远欢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苏洛打开水龙头,喝了几口生水,漱了漱口:“不用。我们并不熟。”
“苏洛,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在法律上,我可还是你的继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