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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艰难地喝了几口，又缓了会，精气神渐渐恢复。辰酥译忙摇起病床，又调好枕头让奶奶舒服地半躺着。

奶奶温柔地看着秦歌，秦歌忙唤了声：“辰奶奶好。”

辰老太太开心地咧开嘴：“小姑娘，你是小酥的女朋友？长得真漂亮！”

辰酥译抓到机会就介绍着秦歌，辰老太太看孙媳妇是越看越喜欢。聊着聊着，她只顾拉着秦歌说话，全然忘了有孙子这号人似的。

再过会儿，辰酥译到点下去食堂打饭。

辰酥译不在，辰老太太忽然话锋一转，淡淡地说着：“小歌，好孩子啊。奶奶有些事，憋在心里不说难受，只能向你吐吐口水……”

“我这辈子生了一儿一女，别人都说我好命，凑成了一个‘好’字，谁曾想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我和我已故的先生，白手起家。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儿子也争气，接过重担。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车祸夺去我儿子和儿媳的生命，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小酥，巨大的打击，我和我先生悲痛过度，身体大不如前。这时，我的女儿和女婿趁机接过公司，只手遮天地把公司的客户、资源全纳入囊中，我先生反应过来，公司已经是个空壳……”

“我先生一怒之下，直接撒手人寰。我一手教出来的好女儿，竟然说——说她没有留下债务让我们背，已经仁至义尽、手下留情了。”

“后来，连家也被侵占，我和小酥突然间就无家可归。那时我只能变卖仅有的首饰，租了小房子，为了照顾小酥，我只能接点零散的活，艰难地度日……好在我的孙儿，很乖很努力，他读小学的时候就能赚钱帮我养家。等到他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我的身子也垮了，常年住在医院里，医药费一花就一大把……”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的孙儿？他好不容易盼来好日子，却又有灾难扑面而来。我……我好几次都想随我先生而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