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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没说话，楚一国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乐乐，你知不知道，爸爸多喜欢看你开怀大笑的样子，爸爸不在乎你是不是惹事了，爸爸不在意你是不是成绩优异，爸爸只想看你每天快快乐乐的，只要你们开开心心的，哪怕是爸爸付出生命也愿意啊。”

“爸，别，别这么说。”听着楚一国的话，楚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突然闪过了慌张。

“爸，别这么说，你必须要好好的，”楚曦有些失神，仿佛又看到了楚一国浑身是血倒在了自己面前。

听着楚曦的话，楚一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乐乐，乐乐啊，别想了，别想那个了，那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有，有关系的，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也不会那样的，爸，你别说了。我累了，要先休息了。”

楚曦挂了电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没有一丝焦距。

这一个月以来，楚曦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想逃课的念头，克制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克制自己想动手的欲望，

她收起了自己的嚣张，忽视了自己心里对自由的向往，每天都安分守己，在硬生生的掰直自己这一身的反骨。

很累，真的很累，可她还是坚持了下去，因为每当她有，想放松一刻的念头时，楚一国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出现在眼前。

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

楚曦没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子，从小照顾自己的，是父亲请的保姆，父亲工作忙，而保姆也只负责吃喝之类的工作，楚曦从小就野蛮成长，无法无天，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直到看到楚一国倒在自己面前，楚曦开始害怕。

楚一国看着黑了的屏幕，有些无奈更有些心疼，他一直拼命赚钱，就是为了给楚曦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他知道楚曦性格野，爱惹事。他怕她吃亏，就让她从小散打。老师总是给他打电话，反映楚曦在学校经常逃课，还爱打架，

他知道女儿逃课只是贪玩，打架也不过是有人先找麻烦，楚一国一边安抚老师，一边拼了命扩大自己的公司，只为了能给楚曦撑腰。

所以楚曦从小就过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而他也希望自己女儿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

其实当他看到楚曦安安分分上学，不再惹事的时候，也有一刻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楚一国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到了昨天自己在家门口遇到的那两个人。

老郑家的姑娘从小就跟乐乐关系好，自己回云川之后来找过好几次，不过这次多了一个男生。

他认识这个男生，是乐乐班的同学，学习很好，跟乐乐关系也不错。但是他答应了乐乐不告诉他们，所以他跟上几次一样，打过招呼就准备进屋。

突然听见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叫着自己叔叔的姑娘，声音哽咽起来

“叔叔，我都听说了。我们都知道了。”

楚一国转身看向他们，“叔叔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乐乐她过得挺好的，不用担心。”

“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们别担心了，回去吧。”

楚一国看着问自己的男生干净的眼睛里布满了担忧，他突然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干。

楚一国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楚曦的改变，

可当那个小姑娘突然红着眼睛问自己“叔叔，你告诉我，楚楚她现在过得开心吗？”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知道其实她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