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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发生的事情刺痛了薄泾霖的心，今日这一幕又刺痛了他的眼睛。

“顾南笙！”薄泾霖咬牙切齿的喊了她的名字。

顾南笙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淡漠的看着来者，爱和恨的情绪在两个人之间纠缠蔓延，勒住了两个人的喉咙，四目相对许久，相对无言。

叶琛放下手里的粥，站了起来，“阿笙，你们聊，我先出去。”

“不用！”顾南笙制止了叶琛离开，“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是聊他在顾南笙和薄母之间选择谁，还是聊他无理取闹的打了叶琛？

薄泾霖双手紧握成全，低吼出一个字来：“滚。”

“阿笙，不要这样，你们好好聊，一直躲避不是办法。”叶琛的态度比起薄泾霖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顾南笙还记得曾几何时，薄泾霖也这样和她说过话，虽然才短短几句

可顾南笙那个时候很满足。

“有什么话赶快说。”顾南笙别过头去不看他。

叶琛从病房里离开，薄泾霖的怒气更甚，要叶琛那样劝说，她才肯和自己单独谈谈吗？

薄泾霖上前，一把抓住顾南笙没有输液的手腕，“顾南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这三年来我们不曾有过美好的回忆，就算你想和我离婚投入叶琛的怀抱，可孩子是无辜的！”

顾南笙被他抓的手腕生疼，蹙着眉头愤怒的看他，果然他就像叶琛说的一样，怀疑这个孩子是她故意打掉的！

“薄泾霖，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一只来自地狱的吸血鬼，吸走了我所有的鲜血，到头来却把我狠狠的抛弃了，还给我安上了一个这样的罪名，凭什么？”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就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不是你打掉的！”薄泾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许顾南笙是吃错了药，或许她是被叶琛骗了。

顾南笙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是有怎么样？薄泾霖，你用这种方式来给你妈减轻罪恶，让我觉得恶心！”

薄泾霖的愤怒在她承认的那一刻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只知道顾南笙为了和叶琛在一起，打掉了他的孩子。

“顾南笙！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想要和我离婚跟叶琛在一起，做梦！”薄泾霖将她的手甩开，顾南笙瘦弱的身子在病床上显得格外羸弱。

她冷笑了几声，眼睛里夹着泪花，痛苦却极力忍着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可薄泾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他以为顾南笙那是得意的模样。

“薄泾霖，你不是应该很高兴这一幕发生吗？和我离婚，跟苏语凝结婚，给她的孩子一个名分！事已至此，你还拖着我干什么？面子上过不去吗？”

顾南笙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薄泾霖的神经，他双手紧握成全，力度大到掌心已经是一片赤红。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你做梦！顾南笙，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薄泾霖转身离开了病房，虽说顾南笙现在需要人照顾，可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照顾不了她。

而顾南笙，也不需要他照顾。

看着薄泾霖离开的背影，顾南笙的心一点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