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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兰推了那小乞丐一把，小乞丐就跪了下去，书兰愤恨道：“说，指使你的人是谁？都让你做了什么？”

小乞丐哆哆嗦嗦的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在接触到翠容时，顿时指着她大喊：“是她！就是她让我送药给他们的！”

翠容心底一慌：“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她连忙跪下：“王爷明察，这一定是顾大小姐为了脱罪而陷害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就是你！”小乞丐一口咬定：“八月中旬你找到我，给我一两银子，让我送一副药给他们，每次送完，还会再给我一两银子，每日都是午时过后，都是在东辰街的河口巷处。”

翠容脸都白了，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见过你！”

顾如萱心底更是一沉，紧攥着帕子的手心全是密汗！

“我说的句句属实，银子我就埋在城南外的破庙里，我一个乞丐，一辈子都讨不到一两银子，你们只要去把银子挖出来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就今早我还送过一次药呢，那时我还纳闷今日送药的时间怎么不一样了。”

顾瑾瑜看向李梅香：“翠容是顾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事已至此，李娘子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梅香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张着煞白的唇，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可是……她们说……都是你派来的……”

“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我顾瑾瑜行医，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曾找人替代过！”

此话一出，李梅香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顾瑾瑜你血口喷人！”顾如萱怒极的喊道：“王爷！光凭一个乞丐的话根本不可信！谁知道顾瑾瑜是不是收买了他！”

“你急什么呀。”顾瑾瑜勾唇：“我还有证据没拿出来呢！”

说着，就见书兰递了一包东西上前，顾瑾瑜接过，一边打开，一边悠悠笑道：“玄武街的百草堂，城南小巷道的药铺，河西桥前的病坊，东城夕水街的君福康，为了凑齐这副药，翠容还真跑了不少地方，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每日都是现抓，还真是煞费心思。”

顾如萱狠咽了咽咽喉，心脏怦怦的跳得飞快。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顾瑾瑜捏起药渣，碾动间黑色的药末落地：“重要的是，李娘子每日喝下的药中，都含有大量的朱砂，这就是为什么李娘子会生下死胎，又为什么胎儿会畸形的原因。”

顾瑾瑜朱唇微勾：“王爷，方才臣妾说的，只要派人去查一查，问一问，什么都能真相大白，至于那抹朱砂，妹妹那么小心谨慎，肯定不会放在自己房中的，不知道她丫鬟的房里，还能不能找到一些。”

“不过嘛！今日看李娘子产后出血的模样，想来是尽数放入了今日的药量中。”

翠容浑身颤抖，连连摇头：“不……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啪！”

翠容话刚落，顾如萱突然就扇了她一巴掌：“混账东西！平日看你跟在我身边勤勤恳恳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竟然下手残害一名孕妇！”

翠容脸上顿时映出五个手指印，她惊惧的捂着脸：“小……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