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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纾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就是风魂。”

苗千千眨了眨眼睛，道：“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变成了一个疯子！”

黑衣老妪道：“他并没有疯，他只是有些呆了。”

苗千千道：“呆？”

黑衣老妪道：“是的，他是被那些剑谱给迷住了，吃喝拉撒都已不放在心上，人生中的其他事都尽数忘记了。”

苗千千道：“我看他不论是呆了还是怎么了，都已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袁纾道：“相比他是呆还是疯，我其实更向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剑谱又是从何而来的。”

黑衣老妪微笑道：“这个，孤星雨方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苗千千道：“我怎么不记得。”

黑衣老妪道：“你记得不记得，孤星雨说，每年都有人为他送来解药。”

袁纾道：“风魂就是为他送解药而来的？”

黑衣老妪道：“正是如此，当年孤星雨中了敌人的毒，为了躲避仇家跳入淇江，无意间竟寻到这地下宫殿中，发现了那惊人的北夏财宝。就在他出去变卖一些财宝以采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臭名昭著的鬼剑风魂，二人同为剑客，势必一战，而那一战，最终以风魂的惨败毁容而告终。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孤星雨打算取风魂性命的时候，风魂看出了孤星雨的中毒之态，这鬼剑居然当场承诺，愿为孤星雨寻得解药，只求饶他一条性命。”

袁纾道：“风魂怎么会知道如何寻到解药？”

黑衣老妪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半个月后，风魂的确依约送来了第一枚解药。也正是那时，我与教主落难兰川被孤星雨所救。”

苗千千道：“这样说来，教主和婆婆你，原来也是从凡人修炼成仙的。”

黑衣老妪摸了摸苗千千的头顶，道：“傻千千，你现在还没听明白么？其实教主和我，都只是凡人而已。那些什么仙境之类的话，不过是为了迷惑外人。”

苗千千似懂非懂地叹了口气，面具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眼中也不知是落寞还是失望。

袁纾却早已从孤星雨方才的谈话中大约猜到了当时的情形，因此并不感到意外，她接着道：“孤星雨这样的剑客，居然也会救人，我一位他只会杀人的。”

黑衣老妪道：“他本就只会杀人，当年，救下我和教主，也并非出于恻隐之心。他中毒的滋味很不好受，独自外出更是十分冒险，因此我们俩就成为了照料他生活的帮手。孤星雨性格孤僻，中毒之后的生活习惯更是特殊，因此，他便只住在这密道中的石窟之中，我和教主住在上面的水晶宫殿中。”

袁纾道：“之后呢？”

黑衣老妪眼中有些失神，缓缓道：“之后，孤星雨又发现了石窟旁小洞中那堆如小山的武功秘籍，都是当年北夏四处搜集的宝物，随轩辕一剑长眠于方才风魂所在的那间石洞之中。”

袁纾讶然道：“可方才那石洞中只有壁画，并不见秘籍。”

黑衣老妪道：“那些秘籍，孤星雨发现之后就全都一把火烧掉了，他自恃剑术已算天下第一，如今病体拖沓无法精进，为防秘籍外泄，不如干脆全部毁掉。”

袁纾道：“太可惜了！一本都没有留下么？”

黑衣老妪道：“只留下了一本。”

袁纾道：“他留下了最厉害的一本剑谱？”

黑衣老妪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一本《神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