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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值班同志刚续了热水，茶缸子里的茶水已经泡得颜色浅淡，还舍不得换。

“来报案，王志鹏雇凶伤人。”

苏京墨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明，带路回去抓人。

顾菟留在局里做笔录。

一回生二回熟，她倒也不怵，就是有点困，不停喝热水提神。

楼上加班的女法医听见动静下来，递给她一块梅花形状的蜂蜜蛋糕充饥，同情地说：

“你也是够倒霉，摊上这么个人。”

顾菟咬着甜丝丝暄乎乎的老式蜂蜜蛋糕，胃里有了东西，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能量补充。

“我倒霉的是摊上那样的家人。”

法医见她实在，还有股子苦中作乐的乐观劲儿，也觉得喜欢，又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块巧克力塞给她。

“你已经十八了，成年了，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需要监护人。等你离婚了，就把户口独立出来，自己当家做主。”

顾菟使劲点头，推辞没要那块金箔纸包着的巧克力。

这会儿物资匮乏，人们生活水平普遍较低，买东西还要票呢。像巧克力这种高级货，基本上是“舶来品”进口货，有钱都买不到，哪能随便要人家的。

“甜食能改善心情，提升幸福感，吃吧。”

法医见她像是识货，自己的好意被对方收到且郑重对待，更觉得高兴，执意将巧克力塞给她。

顾菟听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于是大大方方收下，认认真真道谢。

“别客气，吃吧，我减肥，就装一块看看解解馋。”

法医笑眯眯瞧着，一脸等候她发表吃后感的期待。

顾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