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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好奇着，就看到顾曌冷冰冰的扫了她一眼。

顾锦：“……”

她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好在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不然顾锦还真以为，自己又不小心在哪儿惹恼啊自己的父亲大人。

过了一会儿，顾曌也没耐心在待下去了，在柳清秋失望又怨怼的眼神下，坦然的离开了院子。

剩下的人都围着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大多都是些节哀顺变什么的，实在令人乏味。

等大家都说完了，顾锦才慢慢走上去，做出了一副悲伤的样子：“柳夫人，节哀顺变，三妹妹这么去了也算是个解脱了，总归不用再受折磨了。”

柳清秋面对别人还能扯出两抹笑来，到了顾锦这儿，脸色就完全冷了，瞳孔里怒火升腾，甚至连隐藏都不愿意。

嗯？顾锦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疑惑。

她今日算是老实了，也没说什么……令人讨厌的话吧？怎么这人对她的怨恨比昨日还大？这么多人呢？连避都不愿意避了？

连旁边的顾子衿也是，一副气的要死的脸。看着她的眼神，闪着嫉妒，疑惑和怨恨，恨不得就此拿把刀捅死她。

顾锦：……

其实顾锦不知道的是，在屋子里的时候，柳清秋二人的确在顾曌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她的坏话，总归就是些昨日顾锦刺激顾子卿的那些话，将顾子卿自杀的原因推到了顾锦身上。

原本以为，就算不至于打骂，以顾曌不喜顾锦的性子，总要训斥对方一两句，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顾曌听完，原本就面目表情的脸瞬间六月飞霜，看起来异常骇人。

“死了就死了，跟顾锦有什么关系？总归失了廉耻，活着也是惹人厌烦。”

……

柳清秋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顾曌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就好像顾子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没人要的垃圾一样。

再后来她又说了什么，顾曌彻底不耐烦了，看着她的神色也越发冰冷起来，到最后隐隐有翻脸的趋势。

“我现在真是好奇你到底能不能做好顾家主母这个位置了？”

一句话，说的柳清秋当即闭了嘴，脸色也白了起来。

旁边的顾子衿鲜少看到自家父亲这般骇人的脸色，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清秋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顾曌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一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顾家主母这个位置，你若是不想坐，自然有人想坐的很。你既然想坐，就规规矩矩的坐，管好你分内的事儿，别整日将不相干的人拉进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比你清楚得多，若是真算起账来，只怕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眼神凌厉，不加掩饰的射向柳清秋，个中意思，已然明了。

柳清秋身子一僵，脑袋轰然，冷汗沿着背脊迅速升腾，几乎是片刻，她竟发现自己的内衫已经汗湿了。

他……他竟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