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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脑袋蹭了蹭老夫人，景月的脸上露出了旁人无法察觉的得逞的笑容。

“傻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不好意思。妙沅，让你看笑话了。”

老夫人虽然嘴上是责备，可脸上的表情却极度松弛，她已经开始享受被一个小孩子依恋的感觉了。

“祖孙和睦，也正是妙沅乐见的画面。”

妙沅师太一直都看得出景月的不易，她今天能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妙沅师太也替她高兴。

“还记得我们俩认识的时候，也正是和月影她们一般大呀。时光匆匆，转眼我都成祖母了。”

“是啊，虽然时代变幻，可她们也正经历着我们那时候的心情。”

妙沅师太很少说话，可若是开口，必有力道。

当年尚未出阁时，老夫人虽然身为正室嫡出的小姐，但因为生母并不为她的父亲所喜并且生性懦弱，所以在府中的地位很是尴尬，前前后后也受过不少的气。

如今，林月影比她那时的处境更艰难，老夫人若是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林月影着想，那林月影也能少受许多搓磨。

妙沅师太的话的确打动了老夫人，她低头沉吟。

“嫡女难当，可笑命运捉弄，又让这孩子智力不足，真是难上加难。”

“这孩子并非天生的愚蠢，只是智力停滞，但还在慧根犹在，只要好好指引点拨，想要和常人一样，也并不是什么难于登天的事情。”

看来妙沅师太真的早就猜出景月装傻的事，只是从未点破。可她竟在老夫人面前居然会如此尽力地铺垫，还是超出了景月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