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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的白衣少年站在沉香阁门口，白莲般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是误闯进了污秽之地，那般引人注目。

他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优雅贵气，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

红罂看着台下被围观的清俊的少年，思维恍惚了一阵，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当初斐家还未倒台的时候，她喜欢的人好像也是这般的，那般温柔的公子，就连眉眼都是温暖的，再冷的天，只要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暖冬的太阳一般，被他眼中的笑意所感染……

可到了最后，那纯白的衣服终究是染上了血渍，倒在一片血泊，永远的陷入深渊，再也出不来了。

红罂记得他曾说过。

“我这人的心太小，只装的下一人，所以这辈子，大概也只会娶一个娘子，连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

他眼中装着认真，而她只能呆呆的听着他说话，脸颊慢慢染上红色……

而后来的他，一身红衣，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一般，娶了很多很多的小妾，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他死后，她全部都杀了。

红罂看着笑容越来越僵硬的白年，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那时候的他，心里大概只装着仇恨吧，连喜欢的人都装不下了。

想到此，红罂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咳咳！”

红罂剧烈咳嗽着，眼角闪着泪花，呛出一些酒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料，图添了一丝魅惑，小倌人有些紧张，扶着红罂，给她顺气。

“大人，您没事吧？”

“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喝酒喝的太急了而已，大惊小怪。”红罂醉眼迷蒙，嘴角扯着轻嘲的弧度。

…

白年在门口凹着造型，凹的腰有点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坐下。

就在这时，识海里突然传来声音。

『好了，计划已达成，现在离开沉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