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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苏绵抬头望向慕容星辰，那冰冷的神情直接刺痛到她的心，比刚才那一剑更让人痛彻心痱，她不甘心，“为什么？”

“你不该与魔门中为伍，更不该乱杀无辜。”

短短的两句话把苏绵彻底打入地狱，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了，若是梦境为何如此真实，若是真实，慕容星辰为何如此残忍，就算她杀再多人也好，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他，他为何不能理解，不能宽容。在她还是千夜绯雪的时候，在回到慕容星辰身边的时候，千夜绯雪是那么的小心，就怕引起他一点点的怀疑，为了让天宗快速成长，千夜绯雪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里收服三大家族，还有血魔门，可最后却是死在他的计划里，这一切苏绵从未有过怨言，只是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个在她重生后万般迁就她的慕容星辰，就只因为知道前世的事情竟然杀她，为了那可笑的正义。

“呵、呵呵……”苏绵苦笑出声。

“痛吗？”那人又出现了。“他杀了你，你为何不还手？”

“呵呵，还手？对他，我从来都下不了手！”苏绵低沉着头，泪水早已止不住往下掉。

“我可以帮你！”那人话说完，只听得“嘭”一声，慕容星辰被人拍飞，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着倒在远处的慕容星辰，苏绵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隆”声炸开，她快速地爬了过去，抱起地上的慕容星辰，哭着喊道：“星辰，慕容星辰，你醒醒啊！你醒醒！”

“他既负你，你又何必为他伤心！”那人说道。

“他从未负过我，我亦不会负他！这个世上，只有他是对我最好的人。”苏绵喃喃道。

“哦，那他为何要刺你那一剑，你又为何要瞒着他你是黑红双煞中的红煞，你可敢亲口对他说出实情，你敢面对吗？”

是啊！苏绵不敢面对，若是敢的话在百年前回到慕容星辰身边的时候她就说了，她不敢说，就是怕慕容星辰会讨厌她。

“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你做的是对的，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又有何资格来说你，来责怪你。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明明是你付出了一切，最后却落得人人喊打，人人不容的境地。”

“你到底是谁？”苏绵看着眼前这道黑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巨烈的害怕感。

“我？我是谁？哈哈……”黑影浑身颤动，整个空间也随之动荡起来，苏绵又听到那人说道：“我为苍生献出一切，甚至是灵魂，可最终结果又如何，人人喊打，人人不容，最后也只能躲到暗黑地狱，你知道吗？在那段时间里，只有一个人，她给我带来了光，她成了我心中唯一的亮光，可上天太过残忍，夺去了她短暂的生命，为了她，我用尽我最后的力量，将她封进魅灵树，想让她吸取魅灵树的灵力存活世间，也想给我自己一些时间，等到足够强，足够去保护她的时候再接她出来，可是，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回来了，她却走了。”

魅灵树，琴瑟，苏绵突然想到青璃口中的那个就要出世的鬼主，震惊道：“你，你是……鬼主！”

“呵呵，何为鬼主，我也只是一只厉鬼罢了，一个被世人抛弃，被逼的变成鬼的人罢了！”

“你可有找到琴瑟？”忆起琴瑟，苏绵心中甚是愧疚，那时她只想对付青璃，却不想害了琴瑟。

“她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