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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寅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点点头：“是啊是啊，就是你啊，又瘦又黄的可不是一颗可怜没人爱的小白菜么。”

what？

去你大爷的小白菜。

林长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爹又不是杨白劳。

张母尴尬的笑了笑：“林姑娘不要介意，这小子受到刺激了，改明儿我替你收拾。”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了几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

张寅初弱弱的缩了缩脖子：“小白菜挺好听的，娘为什么要收拾儿子？”

张母……

这是谁家的死孩子。

小姑娘气呼呼的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了屋子里头，一切都是为了银子，银子，银子！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人一进屋便被挂在墙上的一副牛头骨给吸引住了，眯着眼睛四下瞧了瞧，朝张寅初勾了勾手指。

张寅初面色一喜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生生挨了一掌。

张母猛的一阵诧异，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儿子她还没打过呢，怎么就被别人先下手了呢。

“我说你是不是傻，这牛头骨怎的敢随意摆在家里，还是放在寝室里头，你不要命了啊。”

牛头素来有招财，镇宅，辟邪之意。

因此，很多人都会在家里摆放牛头，但摆放牛头的位置也是很有讲究的。

摆在客厅或书房是镇宅，摆在店铺是招财，摆在卧室却是要人命。

“莫非是这牛头骨摆放的位置有问题？”张母略微一思量便反应了过来。

林长君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牛头马面可曾听过？”

张母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听起来有些耳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红英浑身一颤，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姑娘说的可是城隍庙里的牛头马面。”

“不错，按道家的说法牛头马面乃地狱里的鬼卒。”林长君朝红英淡淡的瞟了一眼。

张母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身子踉跄的摇晃了两步。

地狱里的鬼卒是来索命的，是来要她儿子的命。

“是谁要害我儿。”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家儿子看去：“张寅初，这是谁送你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凌厉。

张寅初摸着脑袋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语气里带着哭腔。

“是爹说我平日里总爱在外游荡，牛头可以保佑我无宰无难。”

“是你爹，怎么会是他？”尖锐的声音想起，张母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因为他没有理由。

若是寅初没了，他就是断子绝孙，再者他们夫妻虽谈不上蒹葭情深，却也是相敬如宾。

林长君无父无母，自然无法体会这种心情。

不过，她隐隐的有一丝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坑里。

“张夫人，事情还没结束，你们可还要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