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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萧一帆依旧唠叨不停，沉浸在自己各种臆想中。

叶佟压根没有去应聘行政助理这个职位的念头，她看得很清楚。像她这种在集团里“无亲无故”，刚进来半年的菜鸟，只可能是肉包子打狗，简历发过去有去无回。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找准自己的定位，认清自己的现实，比什么都重要。她没有公主的命，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过人的本领，有的只是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的骨感现实。

“你好，可以麻烦让一让吗？”萧一帆一直站在饮水机前喋喋不休，正好挡住了要装温水的黎悦。

无论对于哪位同事乃至是上司，黎悦都保持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彬彬有礼，礼貌周数到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甚至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部门或者集团的集体活动从来不见她的身影，每天都准时上下班，工作认真仔细到无人能够诟病。

“啊……”萧一帆忙欠出半个身子来，“不好意……”看清楚来人是黎悦后，脸马上就沉了下来，上次财务报表的事她还想替叶佟打抱不平。

“我们回去吧。”叶佟见状不好，扯了扯萧一帆的衣角，示意她息事宁人。

“走吧……”为了避免现场气氛过于尴尬，叶佟拉着萧窈就要走了。

叶佟进来集团半年多，也是几乎和黎悦没认真说过一句话，除了工作上的寥寥数句，或者平时过道遇见的点头之礼，再来就是上次财务报表的事。不过事后她自己认真地反思过，那确实是也自己的过失，怪不了她。

“叶佟，可以和你聊几句吗？”猝不及防，叶佟没想到黎悦会开口叫住她，或者说，她觉得黎悦应该连她姓啥名谁都不知道才符合常理。

叶佟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让萧一帆拿着自己的杯子先走。萧一帆走之前，轻声说了一句，不要让她欺负了。叶佟突然觉得好笑了起来，这萧一帆的仙侠剧可能是看多了。

整个茶水间，只剩下两个人。

“那个报表的事，对不起。”黎悦先开的口，“我听她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