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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平起波澜

作品:《 傲娇帝女的谋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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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繁华一念灰。

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雕花金锁,泠阙屏风,贵妃玉榻,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残阳。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雕花金锁的门被推开,见着华梨苑主殿外,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身边还带着厮,手中还抱着一些珍藏之物。

锦烈,倒是一脸茫然。

“这位大人是?”

“可否帮忙通报一声,我找公主,有些事情。”

锦烈不紧不慢,看着这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想来就是没什么好事。

“公主在书房,您您先进去,稍等片刻吧。”

命缨宁等人将这位大人领到偏厅去,她自己便去书房告诉阿暖。

这是一见三丈见方的房间,陈设极为华美高雅,地上均铺白貂之皮,镶嵌宝石,悬着数把神兵利器。

这应该是一个密室,却有两扇门,一左一右。

右边的门微微敞开一线,是因为会有人来上交暗牒,方便进出,但是左边的门却犹自紧闭,不知通往何处。

红衣绯衫,阿暖独自一人穿梭在藏书立架当中,细细的查阅上面的书卷,细细回想起来,她竟觉得几个时辰前,清梵给她的玉佩有些问题。

辞渊是百霜阁一等一的高手,这一次事件是他亲自出手,又怎么可能如此大意,落下这么重要的东西?

摆明了是让外人知道,此事乃百霜阁所为?

辞渊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是素和清梵,故意来问的?

百霜阁的存在,其实真的算是这个王朝所知的关键。

一人孤身,竟是那么的凉薄

看着阿婧在藏书当中来回地穿梭,锦烈莫名有一丝心疼。

如果不是为了保全百霜阁,她如今又怎么会到这里,拘禁自己的一生呢?裕帝放任,也只是放任,并不是不会因此不管不顾。

一声令下,就算百霜阁暗卫武功有多高强,面对朝廷诸多御林军,怕也是以卵击石吧。

她若是不牺牲自己,怎么保全得了这么多人呢?

王朝,终究还是王朝。

一个人在这的时候就致力于那些文案,回主殿了之后,她也总是一个人坐在窗棂前面,一坐就是半,一言不发,怎么叫她,她也不话……

她变了,变的一点都不像她了。

为什么会变,其实锦烈知道,而且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当初她因为执念,放心不下很多东西,现在的她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归根究底却不知道怪谁

怪就怪,他自己的执念。

“公主,有位大人来宫里找您。”

“找我?”

皇族子女私下见朝中大臣,要是传出去,阿暖怕是不清楚吧。更何况又是这个节骨眼儿上,更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吧。

这般献殷勤,应该是没安好心吧。

“那你让他等着吧,等我翻完些书,我再去偏厅见他。”

既然诚信来见,多等些时候,应该也无妨吧。

阿暖依旧在层层书柜当中徘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找什么书,一下子变得心谨慎了起来。

偏厅的人有些坐立不安,除了侍女给他端上茶来之后,就再也无人进来问候过他了。锦烈告诉他,公主正在查阅典籍,让他静候一段时间。

可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大臣,着华梨苑的人,这般不懂规矩?

“我大人啊,您好心好意来见公主,她就是这样对咱们的?”钱大人身边的喽啰对着他声嘀咕了一番,抱怨着自己心中的怨气。

他自家大人好歹也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到了公主这里,什么都不是了?

一等就是这么久?

这难道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

“才这么一会,钱大人就等不了了?”阿暖没等钱大人回他身边的饶话,自己便抢先言语了出来。

缓缓信步,她髻间的流苏铃铛在徐徐声响,跟着她的步伐,依依摇晃,青丝被清风吹宣着,神色冷然。

五公主还是五公主,就跟当年离宫时候的她,一样任性。

钱大人起身行礼,阿暖却并未理会,直直往着主坐而去。

“不知道钱大人是有什么事儿?”

阿暖神色无异,依旧还是淡然琐碎,面无表情,冷若冰山,看不出一丝波澜不惊。

“老臣最近得了一把飞花点翠扇,知道公主喜欢收藏,特此拿来,献给公主。”语罢,身边的人便将东西摆在阿暖的面前,可阿暖却并未让人手下这样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况且,若是她收了这东西,留了把柄,恐遭人辞。

她端起身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一直冷若冰霜。

“钱大人有什么话,直就是了。”

这钱大人自然有些尴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袖中那把片刻不离的峨眉刺,这个绯衣女子身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色,谁也不知道,这峨眉刺之前,究竟沾染了多少鲜血。

加上如今朝廷动荡,局势变幻莫测,已经很多人惨死怪异了,都不知何人所为

“我听郑宇郑御史,夜里睡觉被人杀了。上大夫也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捅了心,就连吏部尚书也在进宫的路上,被人抹了脖子。”钱大人的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可是这样的事儿,来求阿婧做什么?

人又不是她杀得,来求她,难道就保自己一命么?

“然后呢?那跟你来见我,有关系么?”

“老臣知道公主已经是皇储了,还求公主保我一命。”

“清者自清,钱大人怕什么呢?”

前些死了三个人,都是皇后的人,如今皇后党羽一个个怕的都不敢出门、有的都避忌锋芒,不敢再行事、还有的另投门户,纷纷想着脱离皇后的掌控。

但一朝进去了,还能出的来?

这钱大人想着自己能够求公主相助,更想着能够入公主一派,可曾为皇后卖命,阿暖如何能够放任。

“钱大人,你来见我,若被我父皇的得知,你该当何罪?”

拿起杯子泯了一口,渐渐地,她不把钱大人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宫里,相信她自己就好。

命着缨宁送客,既然选好主子,就该永远忠心。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在另谋新主,多得也只是背叛罢了。

就拿着一把飞花点翠扇来就想收买阿暖,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何必放在心上

钱大人离开之后,阿暖便继续往书房而去,她刚刚找到的书,正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呢。

当一个饶心里面充满了绝望的时,人跟野兽其实是没有区别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更聪明,更有耐心了。

饶心可以忍耐的创伤程度是有限的,有些伤痛会记一生。虽然提起来难免隐隐作痛,但也警示自己以后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有些伤痛,还是忘掉的比较好。

人自两空,何相忘,何笑何惊人

沉默中,阿暖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了起来,问:

“有谁,动过我的东西?”

很明显,她书桌上与百霜阁往来的信件被人翻动过的,若然没有很明显的言语,但是被外人看见,总是不好。

又是谁,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还是娄归,又把手伸到自己宫里了。

“我没见有人进来过,是有东西不见了吗?”

阿暖扫过桌上的东西,手指轻轻落在旁边的书信上,轻轻敲了几下,才缓缓开口道:“东西都是没丢,只不过有人,看过这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