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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一咬牙，“是！就这些！”

突然，跪在一旁的刘府下人里传来一道声音，驾车的老伯语气惊疑，“红玉姑娘，你那晚不是还找我来取了铁丝吗？说是夫人求子要用。”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在张杵作心里，他冷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铁丝缠在绳子上了？！”

红玉恶狠狠地瞪向老伯，“没有的事！我平日里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莫非老爷跟夫人是你杀的！”

这下子，老伯也卧在地上，连声喊冤了。

其余的下人，外面观看审案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

李府尹一拍惊堂木，怒道，“安静！这是衙门，不准喧哗”

众人这才安静稍许。

“张杵作，你也别跟这女子废话了，本官早就看出她有问题。”李府尹挥了挥手，让用刑的上来，“既然好声好语地你不说，那就等上完刑后，本官再听你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张杵作心里有数，只淡淡地道，“将铁棍置于高处，可以引雷，如若其上面连着铁丝，天雷可顺势蔓延。人若被其击中，正是内脏通体焦黑的症状。小人不敢再打扰大人断案。”

李府尹恍然大悟，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红玉上了重刑。

“啊！冤枉啊，大人……啊……”

很快，堂上便传来了红玉的惨叫声，衙内得到了李府尹的授意，下手极重，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后。

“大人，别打了，我招，我什么都说……”红玉趴在刑凳上，半边身子都是红的。

“呵，本官早就告诫过你，实话实说，才能免于皮肉之苦。”李府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人告诫得是，奴婢再也不敢了。”红玉虽是个丫鬟，但到底只是个女儿身，这般重刑下来，说话已然断断续续。

“那本官便问，你来答。”

红玉道，“是。”

“绳子里的铁丝，是你放进去的？”

“是我放的。”

李府尹微微皱眉，“那人也是你杀的？”

“不是我，咳咳……”红玉有些激动地咳了起来，“大人明察啊，铁丝是小蝶叫我放进去的。”

哪里又冒出来个小蝶？

李府尹记得，刚才审讯之时，刘府下人里，他好像没有听见这个名字。

红玉强撑着道，“大人，小蝶跟她的主子都没来，这个求子的法子，之前就是小蝶她告诉我的，我才跟夫人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来？”李府尹瞪圆双眼，怒道，“你们是一群废物吗，怎么办事的！少了还不止一个！”

衙内顿时有苦难言，不是他自己吩咐的，只需要把事发之前，进出过主房的带来即可吗……

李府尹话一出口，也想起先前他自己说的话来，那时候他只是觉得既然没出入过卧房，理应没有嫌疑，所以才如此吩咐。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刘府，还会弄出个“幕后主使”来。

只是这错误他自然不会承认。

李府尹站起身，一甩袖袍，“还傻愣着干什么？等着领赏么？快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