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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蕴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我做了什么？”她走上前，扶住沙发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双眼瞪大，噙着盈亮的水光：“她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时湛南将手机扔在桌面上，打开电脑，视线盯着屏幕，神色阴郁：“没什么事，可以出去了。”

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漠然的态度让吴蕴舒积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喷薄而出，紧握双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短促清脆的声音渐近，到办公桌前，屋顶投下的光被遮住，落下一层阴影。

时湛南凌厉的剑眉微蹙，整个人散漫的靠在椅子上，眯长了双眼看她。

她苍白了整张脸，眼睛噙着水光，仿佛受了委屈：“你不能只为了南予初那个女人是非不分，我做什么了？我向来都没招惹她，一直都是她出言中伤我，我有追究她的责任吗？”

吴蕴舒满目愤恨幽怨的瞪着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红的泛起了血丝：“因为上次的审判，明明你可以将那次事故转换成意外事故的，为什么你还是让我们承担罪名？还要我给那女人道歉？”

说着，眼中滑下两行清泪，抬手用力额一抹，吸了吸鼻子，舔唇憎恶道：“现在，我跟我妈担了一个杀人的罪名，虽对外称是事故，可是，又有多少人私底下议论我为了报复她杀了她外公的？”

时湛南冷峻的脸落下一层晦暗的阴霾：“不是报复？”又无畏的笑了下：“那是什么？”

“那是意外，也是报应，是南予初那蛇蝎心肠的女人造成的，都是她做了什么多坏事，才让她亲人遭到天谴，那是她活该。”像是受了刺激，失去了理智，失声的痛哭，双手愤愤的捶打着桌面。

时湛南一手撑着额头，两指抵着太阳穴：“情绪不稳定，你现在可以先下班。”

在与她曾经交往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哭，一开始她哭的时候，还会哄两句，哄不好那就算了，但是，越了解相处，越发现她就是一个悲苦随时都能够落泪的女人，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