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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央籍发现院中茶几上有个酒坛子，下面压着张字条：

央籍，昨夜机缘巧合得到桂花，趁着桑葚还鲜，直接入坛了。一月后开坛即可。一早得去连家报道，来不及照面，回来再叙。子烨。

摸了摸字条，字迹还是湿润的，央籍看了看天色，她怕是折腾了一夜这酒。

“多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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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买点什么？”央籍正在店中理货，看到窗口有个人影，便用吐火罗语问候着。

“央籍，是我。”

少年闻声抬头，惊喜道：

“言鹤大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来集市了？”

沈言鹤这人，平日里到哪都像是只孤傲的鹰似得，淡漠的很，此刻倒是神色温和：

“听闻花海附近有种药草，对目盲有奇效，今日总算得知大概位置，差不多要去个半月一月，和你说一声。”

央籍很感动：“原来前一阵子你音讯全无，是忙这个去了，真的太感谢你了。不过那地方十分凶险，万事小心！”

“好，放心，替我向阿婆问好。”

言罢沈言鹤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央籍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酒的事情。

“对了言鹤大哥！桑葚酒！一个月之后开坛！记得啊！”央籍身子探出窗口喊着。

远处的沈言鹤听到了，身形一顿，挥挥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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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哎你别笑那么大声……”

俞子烨一边忙着捂住连双双的嘴，一边自己也忍不住笑。

“你这什么五洲野史啊，”

连双双擦擦笑出的眼泪，压低声音：

“堂堂无涯长尊孟长海，喜欢女子的衣裳？”

“千真万确，”俞子烨在无涯时确有听闻：“孟长海长尊最常去裁缝铺子，有时候买块布料，有时候买个珠钗，反正总去。”

连双双也回想了下：

“上次去桐定阁，的确是见过这个孟长海。他那人看起来诡谲的很，靠近了一股寒气，还总挂着个似笑非笑的脸。不过脸倒真是比女人还精致……”

俞子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无涯长尊擅长制造诡谲多变的幻境，历代长尊更是能号令万物灵长……所以他也深受各种小动物喜爱。”

连双双想了想那寒气逼人的脸和一群圆毛扁毛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是算了。

翻开手里关于无涯的史书，听俞子烨讲五洲史近半月了，居然一日比一日新奇好玩，连这枯燥的古书都变得有趣起来。

读着想到了什么，她问子烨：

“既然无涯长尊可以号令万物灵长，那岂不是也包括芸芸众生？”

“没错，这就是为何历代无涯长尊善用幻境，”

俞子烨点点头，神情严肃，悄悄凑近连双双：

“五洲也有一说法，我们此时此刻，或者说过去的每时每刻，甚至未来的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无涯长尊的幻境里呢。”

“噗……”连双双吓得一口茶喷了出来。

俞子烨笑了：“那今日的功课不如就写写你的观点吧。我去修炼了。”

连双双点点头，看着她关上门离开，神色一凛，回想起那日第一次与她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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