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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的很快，灯盏里的蜡烛也逐渐的融化成蜡油，只剩下一小截还在点着火。几个孩子的神情越发的复杂，他们互相看着，最后一言不发。朝蘅站在他们的小圈子外面，盘算着何时才能出去清洗一下手上沾着的东西。

她已经知道了张承烨安排这次考验的目的。

最后一个孩子踮着脚尖，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那具棺椁上，他一边摸索着棺内，一边忍不住的皱眉眨眼。其他人都站在一边，每个人手上都多多少少有些东西，他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垂着头从棺椁里掏出一串铜钱。

空气中弥漫着尸臭味，这种味道非常的刺鼻，而且极其的具有穿透力。朝蘅觉得自己再闻下去估计连饭都吃不了。她看向张承烨，却发现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他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充当一个非常有存在感的背景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朝蘅觉得自己的嗅觉都快失灵的时候，她看到师父走向一面墙。他背对着他们，她都看不到他对着那面墙做了什么，就看到那面墙出现了凹陷。随着几声轻微的响动，又有四口棺材被送了出来。

“这次你们需要根据味道辨认尸体的腐烂程度。”张承烨把那四口黑棺拖到地面上。

棺盖上都有一个四方小口，被什么东西封着。

想到要趴上去闻一口，朝蘅脸都绿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结束了文化课，居然要做这么生猛的实践。每个棺材趴上去闻一口，这要是刚去世的还好说，腐烂到不行的那得是什么味……闻一口会死的吧？

这还是刚开始，接下来那岂不是要挑战人体极限？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才能伸手探棺，这还要再闻闻味道真的不行了。

“朝蘅，你先来。”大概是看她之前劲头不错，张承烨直接点了她先开始。

什么都别问，她想死一死。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还是第一个走了过去。手上还残留着尸体的碎屑，又要去闻味道的朝蘅一脸的生无可恋。她认命的趴在了第一口棺材上，微微的吸了一口气。第一口棺材里没有太刺鼻的味道，大概里面的人刚去世不久。但是从第二个棺材开始，味道就不怎么友好了。先是腐烂的味道，而后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臭，到了最后，简直变成了刺激人流泪的可怕气体。

朝蘅从最后一口棺材上起来的时候，一脸的眼泪。

单纯是被气体刺激的，她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晕乎乎的从棺材上下来。刚开始闻味道的时候她步子还很稳，现在简直就是脚步虚浮。

想到以后或许还会经常闻，她现在真的想自己静静。

但是这种感觉在她看到其他人的惨状以后，好了很多。那几个孩子就没她这么好运了，有一个甚至直接吐了出来。那味道加上尸体的味道，让人不想回忆。

当天晚上，朝蘅没吃饭。

感觉越写越恶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