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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冷烟在这时候也已经幽幽开口，所言的内容更是让二人的脸色直接苍白如纸。

“雷劫结束以后，我见过小锦，当时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我用玄力试探，发现她体内的玄力几乎了却于无，心肺更是受损严重，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她的头发枯白，生命气息……”苏冷烟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眉睫颤抖，几乎难以维持自己波动起伏的情绪。

凤竹清和凤曦钥听到，皆是悲痛难忍，凤曦钥更是直接瘫软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凤曦钥双手抱头，浑身颤抖着，低哑地哭出了声。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小桐，是我，是我，是我对不起小桐。”凤曦钥崩溃大哭。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恢复的莫名其妙，怎么会那么巧的，小桐和陌玉一出凤族便遇见了医道高人。更何况那把满是鲜血的匕首，更是让她毛骨悚然、难以平静。总觉得是根本没有什么高人救她之说，一切都只是凤锦桐救了她之后，为了不让她难过而撒的谎。可是除了那把带血的匕首，一切都是正常的，让她不由相信一切或许本身就是这样的，自己的猜想是不成立的。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真的是小桐救了她，而她自己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是她的软弱和害怕知道真相的困惧，让她总是下意识地逃避，逃避自己已经预知了的真相。

凤曦钥低着头，哭声越来越悲伤绝望。

她简直不敢想象身体脆弱成那个样子的凤锦桐，是如何从那样可怕的劫难中存活下来的。只要一想到凤锦桐所受的那些伤害，她就控制不住地摇头痛哭，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懊悔全都哭出来一样。

凤曦钥那压抑沉痛的抽泣声回荡在大厅，凤竹清痛苦万分。

他早就应该看出凤锦桐的强装无事，是他的错。

凤竹清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在他浑厚的玄力下碎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