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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列前站定，牛悟朝人群中扫了几眼，提高声音便问：“竭将军，你的手下有没有一位叫齐茂的？”

“是有这么一位，不过今日当值！”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狂奔而来，老远就喊道：“牛大人，吾在这儿呢！”

来人正是齐茂。

齐茂气喘吁吁在队列前站定，卫尉竭皱了皱眉，问：“齐茂百将，今日的排期是你负责南门一带巡逻，怎能擅离职守？”

齐茂连忙揖首道：“回卫尉大人，牛大人派人给末将传信，说要见吾，吾这才火速赶来。”

牛悟一怔，心里骂道：“这狗东西满嘴跑火车，我牛悟何时给他传话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对卫尉竭赔笑道：“是有这么回事，我和齐茂百将早就相识，既然太后许诺我配置三名侍卫，故而我首先想到了他！未通过竭将军便将他传过来，将军该不会认为我牛悟有意挖你的墙角吧？”

“哪里哪里！”卫尉竭脸上堆笑，向牛悟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与长信侯嫪大人义结金兰，而牛大人与嫪大人又亲如兄弟，就你我这层关系，别说是挖墙角，就算挖心，我卫尉竭也愿意双手拱让！”

卫尉竭的这番话说得真诚，牛悟听出对方有示好之意，一把搂住他，笑意盈盈说道：“竭将军的意思我懂，如今你我也是兄弟，你我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牛悟还待再说，被他搂着的卫尉竭忽然“咦”了一声。

他把眼睛盯在牛悟的腰间，疑惑说道：“什么东西硌得我好痛？”边说边迅速伸手捞开牛悟的衣衫。

牛悟想阻止，可对方动作远比他麻利。

一只锦袋赫然暴露在卫尉竭的视线中。

牛悟正要解释，卫尉竭干笑两声，将头扭向齐茂，扬了扬手：“百夫长齐茂。”

“末将在。”

齐茂快步上前，卫尉竭庄重道：“既然百夫长和牛大人早就熟络，本将军就不强留你，再说，尤其是贴身侍卫，本该互有默契、意念想通，这一点熟人总要强过新人，牛大人肩担太后殷切重托，他的安危本将军就交给你了，百夫长千万莫儿戏！”

“谢将军成全，末将谨记！”

牛悟踱步上前，对齐茂吩咐道：“你人头熟，顺便帮我再物色两名侍卫，凑足三人后简单收拾一下，去怡阳宫门前找我，然后随我一道回长信侯府。”

“喏！”齐茂欢快应允。

牛悟随着少监尹向怡阳宫走去，耳里忽然传来卫尉竭的声音：“牛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卫尉竭把牛悟引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牛悟问：“竭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吩咐万不敢当。牛大人，最近在何处起居？”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长信侯府呗。”

卫尉竭眼珠转了转，旋即窃窃说道：“今晚牛大人莫要外出，务必把时间留给我，我会在日晚时分前往拜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