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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近些日子我终于下定决心，这一次果真走到了山洞的尽处，不过意外发现还有一个洞口深入了地下……我向里扔了一个石块，你猜怎么着，就一直没听到回响！”

牛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还有如此诡异之事？”

归慕阳无奈地笑了笑。

牛悟思忖着道：“无论是幻象还是那些奇怪的声音，每一次出现都可遇不可求，也罢，待我忙完这一阵闲赋下来，再赶来和道长刨根问底。”

话题一转，牛悟又道：“刚才道长又提起异空间，且问道长有什么依据吗？还有，这异空间到底是啥？”

“倒也没有什么依据，不过宇宙之广袤，远远不是一个人的人脑所能包容的，贫道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任何荒谬之事都有可能是事实，就拿峡谷的幻象来说，虽是幻象，但却不虚幻，一定是映射这宇宙之中的某一处实景，否则大自然再玄妙，也断然造不出生那些栩栩如生的画面……”

他的话中反复提到宇宙二字，顿时让牛悟心中起了嘀咕。

印象中，宇宙的提法起码是在汉代以后。但至于最早何时出现，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只是储备。

牛悟试探问：“道长反复说到的宇宙一词，是什么意思？”

归慕阳不假思索：“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二字乃是以喻天地。”

牛悟一愣，看归慕阳的目光立即纠结起来。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以喻天地。

这句话出自淮南子原道训，归慕阳的解释竟然一字不差。而关于淮南子这本书的一些细节，牛悟恰巧知之甚多。

淮南子是西汉皇族刘安及其门客在收集史料的基础上合编而成的，属于一部杂文，在他们的认知中，四方上下是空间，被称为“宇”，古往今来则是个时间的概念，称之为“宙”。

现在是战国末期的公元前237年，而西汉要向后再推200多年。

老道能把200多年后的一本书上的文字一字不落复述出来，难道是种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那只能是另一种解释……

看到牛悟的眼睛里浮起疑色，归慕阳怔了怔，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不过很快淡定下来。

他亲昵地拍了拍牛悟的肩：“牛先生，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徒弟？”

牛悟一喜，只得暂且搁置心中的疑虑，脱口道：“我行吗？”

“当然！”

牛悟马上想起小木头不凡的身手，以及不久前亲眼所见老道士在峭壁上如履平地的气定神闲，心中愈加神往，喜滋滋连忙道：“道长，像我这个样子要练成小木头的身手，需要多长时日？”

“谁说我要教你练武了，贫道是想教你道义。”

心中一百个草泥马，牛悟强忍住失望，进一步讨好道：“道长……不，师父，世道艰难，我觉得还是功夫来得实在，既可防身免于欺凌又可克敌除暴，道义这玩意水太深，我怕自己悟不透。”

归慕阳眉头一皱：“既然牛先生如此所想，还是算了。”

牛悟哪里肯甘心：“要不，我可以一边跟着师父学道，一边顺带练些拳脚，师父以为如何？”

归慕阳上下打量着牛悟，带着强烈的轻蔑。

他的表情不言而喻：就你这身板，呵呵……可乐文学ke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