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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然吞了口口水，她隐约猜到了这个笔记本真正的主人是谁。

但心里还想再挣扎一下，万一这些笔记本是大佬谢组团发放的呢？

她的目光停留在对面那一摞本子上，林如凡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合上笔帽。

青葱的手指捏住一个，轻轻一推。

黑皮的笔记本在光滑的玻璃上转着圈，如同跳着跳着华丽的舞步般，滑到了莫依然的面前。

“学神记的笔记，给你欣赏一下！”林如凡大言不惭的发出一句挑衅。

如果是以往，莫依然一定会看都不看，将本子再甩回去。

但她现在有些心虚，有些好奇，这两天自己是不是谢错了人。

伸出手指貌似不经意的挑起内页，纸张从圆润粉嫩的指尖滑落，发出沙沙的声音。

内页中那一行行劲秀的楷体，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

恍如坐了一次过山车，太刺激了！

很好！

莫依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感动的想哭。

自己不去开一个私家侦探社，真是浪费了这该死的天赋！

她现在有些尴尬，自己前脚还在内心信誓旦旦的发誓，绝不再和林如凡有过多交流，后一脚就发现自己貌似占了对方一个大便宜。

用着人家的笔记本，还说着对方的坏话。

莫依然心里突然升起一点亏欠感。

“林如凡你喝水吗？”

成年人的世界最不喜欢的就是人情债。

莫依然希望通过帮对方倒水这种小事，来了弥补心里的不安。

林如凡用手撑着脸颊，歪着头打量着她，金丝框眼镜中反射着探究的目光。

一脸防备的样子，就像是莫依然在水里下了什么毒药。

“喝不喝？痛快点儿！”莫依然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