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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接过话茬，捏着绣帕擦着泪水道：“是妾身的错。老爷，妾身已整理好了账本和钥匙，等大小姐回来便交给大小姐。从今以后，妾身会安安分分的伺候好老爷，不再过问任何事的，只求老爷能心想事成。妾身便是为此少活几十年，也愿意。”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要摆正态度，让老爷看到她的态度，再来徐徐图之。

即便她不掌管着中馈，也有办法把管家权握在手里，让慕卿卿成为她手里的一条狗，乖乖的听她的话。

在慕卿柔和慕耀的哀求和辩解下，慕书荣对李姨娘的怒火消了不少，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若不是李姨娘，他哪里会受到陛下的责罚。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多少见识。换作是许氏，便绝不会犯这些错误，还会教导好他的儿女。

李姨娘帮慕书荣捶着肩，注意着他的神情：“老爷，妾室心头疑惑。这好端端的，家里的鹤为什么会攻击妾身母子三人？再有，好巧不巧的出了朱嬷嬷的事。妾身听耀儿说，朱嬷嬷是早有准备。而刚好……大小姐跑到了许家，这一切像是有谁早有预谋般。”

慕卿卿那小贱人给了她这么多的难堪，她会狠狠教训教训慕卿卿的，让她明白明白规矩。

对老爷的心思，她是把握得十分清楚的。

慕书荣听完，认为李姨娘说的在理。事情确实有可疑，很有可能是谁眼红他，从而对他玩了这些阴招，欲抢走他的丞相位置。

慕耀冷哼道：“还能是谁？我看多半是慕……大姐的手段！大姐也不知是怎回事，自从落水后便跟变了个人似的，和以前温柔善良的性子完全不同。”他忽而一脸惊悚，微高的语调有着尖锐：“爹，该不会是水鬼上了大姐的身？要借大姐的手做什么吧？”

李姨娘看似斥责道：“耀儿，不可胡说八道！什么水鬼不水鬼的？有老爷在，便是有水鬼也不敢来咱们府上的。只是，大小姐的性子是不大相同了，可能是女儿家的心思，老爷多关心关心大小姐便是了。”

慕卿柔轻笑道：“爹，我瞧姐姐许是有心上人了。那日我瞧着，姐姐待睿王殿下是真真的不同。姐姐是姑娘家，脸皮薄，这些话姐姐不好意思说出口。”她轻叹了口气，感慨道：“若是母亲在，便能帮姐姐探探口风了。”

慕书荣把李姨娘母子三人的话听了进去，面露沉思。卿卿的性子，是和之前有所不同。

细想来，是从卿卿落水后有所不同的。

可能，中间是出了什么事。

“这些事我有定夺。从今天起，你们母子三人安分的待在府里，切不可再胡闹。”他严厉道：“再出什么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母子三人。”

明日，他要到许家接卿卿回来，正好请大哥帮他向陛下求求情，让他尽快回去处理公务。

时间耽搁得太久，他有可能会失去丞相的位置的。

“再有，明日你们母子三人从鹤仙庙外一步步跪到鹤仙庙，求得鹤仙的原谅，知道吗？这是陛下的旨意。”

他是不是该给鹤仙庙捐些香油钱，表示自己对鹤仙的尊敬，让陛下看到他的诚意。

李姨娘母子三人再是不愿意这样做，也不得不做。因为，一旦他们不做便是抗旨不尊，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