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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喜欢骗人和吓唬人，就把他们舌头割了，再把脸划烂弄成恶鬼的模样！”关灵灵恶狠狠的说道。

“好。”楚歌点头，抽出了长剑。

“大侠饶命啊！我们从没骗过人，今天这才是第一次啊……”

老者痛哭流涕的求饶。

“第一次？”楚歌质疑道。

“是第二次。”老者赌咒发誓道：“千真万确，是第二次。小老儿要是骗人，叫我以后都没有肉吃。”

“哦？那你们第一次可得手了？”楚歌饶有兴趣的问道。

“得手了。那人一看见这把惊天动地紫金锤就吓得屁滚尿流……可惜，是个穷鬼！身上的银两只够买半只烧鸡。”老者先是得意，说到后半句时又有些愤愤不平。

“不是叫通天彻地紫金锤么？”关灵灵插嘴问道。

“嘿嘿，可能是小老儿记错了，就是叫通天彻地紫金锤。”老者讪讪说道，颇有些惋惜的瞥了一眼旁边烂了个大洞的纸锤。

做这么大个道具也不容易，烂成这样估计不能再用了。

嗯，如果今天能从楚歌两人手中全身而退的话。

眼珠子一转，老者带着痛惜之色，手忙脚乱的把刚才从关灵灵那抢来的银锭、金叶子、银票、金簪和玉镯一股脑的掏出来还给关灵灵。

关灵灵望着老者黝黑的爪子，有些嫌弃的把玉镯和金簪用手帕擦了擦，最终还是没有重新戴上，和其它东西一起放在了包袱里。

转头看向楚歌。

楚歌明白关灵灵的意思，是将怎么处置两人的问题又推给了自己。

因为青峰寨特殊的环境，这位名义上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关大小姐，嘴上虽然凶巴巴的，其实并没有干过什么恶事。即便真的怨恨这两个扮大神抢劫自己的山匪，也做不出把两人舌头割掉、脸划烂的行为。

根本下不去手。

手中已有数条人命的楚歌甚至怀疑，这位关大小姐是否曾杀过人。

“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楚歌问道。

“回大侠的话，小老儿和二狗子以前都在毛家庄种地。后来糟了水灾，房屋田地都冲没了，就到城里找活路混口饭吃。”老者恭敬答道。

“那怎么又来拦路抢劫了？”

老者神情复杂的望了旁边舔着鸡骨头的巨汉，答道：“二狗子吃的太多，干什么活都吃不饱，所以……”

楚歌心下了然，以巨汉的体型，至少也是三五个普通人的饭量，干杂活挣的那点幸苦钱又如何能填饱这大肚皮。

“你们是怎么想出来，做个大锤子吓唬人的？”楚歌好奇的问道。

“戏文里身高百丈的神灵，都是用四十米长大刀的。我们做不了那么长的，也举不起来，就马马虎虎做了个锤子。”

“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楚歌问老者。

“一个庄子里的人，都是七绕八绕的亲戚。别看二狗年龄比我小，真要算起来，算是我的表叔。”老者答道，然后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小的都是苦命之人，若不是活不下去了，又怎么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做强盗呢。两位大侠就绕了我们这次吧，小老儿保证，以后即便饿死，也不再出来骗人抢劫了。”

说着，一拽巨汉破破烂烂的裤脚，斥道：“二狗，快跪下给这两位大侠磕头。”

名叫二狗子的巨汉眼神迷惑，不过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关灵灵怒色渐消，眼露怜悯。

说起来，整个青峰寨的人也算是强盗。就像老者说的，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又会冒着危险背着骂名去做强盗呢？

而青峰寨的人，虽然也有不少人外表凶恶或者真的凶狠，但更多的也都只不过是善良的普通百姓。

想着，关灵灵再次望向楚歌，意在征询是否就这样把两人放了。

楚歌不置可否，又从包袱中掏出了一个鸡腿。

那本来在使劲磕头的巨汉闻见味道，立即忘了动作，眼巴巴的盯着鸡腿，口水又流了下来。旁边那老者肚子里也传来一声响动。

“玩过扳手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