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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7条，契饶个人行为不得损坏冥界的财产及声誉”

“第1988条，若非特殊情况，契人不得与其他物种有过多交涉”

“恩，继续”

“这里的其他物种指的是什么啊？”

“在你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除了人和鬼还有什么？”

“神？”

“恩，不过神一般不会现身人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妖、魔、灵、怪等等，以后等你遇到了再给和吧”

“哦，第1989条，契人与契主签缔契约，则视为自愿放弃轮回。”

“第1990条，契约一旦缔结，契人即终身追随契主。”

“很好！看来你没我想象中那么笨”

“那我可以去看我外婆了吗？”

“可以，你把契书签了就可以出这栋别墅了”

白寒早已经准备好了契书和笔，苏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在名字处盖上了自己的指印。

“行了，走吧”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用摆个祭台念个咒语什么的吗？”

“你是林正英的僵尸片看多了吧？”

“那我现在也没什么变化啊？”

“你想有什么变化？”

“至少我现在也算是半个鬼吧，怎么也该有点变化吧？”

白寒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走到门口处拉开了门。

“废话真的，你到底走不走？”

“走？去哪儿？哦你要带我去见外婆对不对？”

“恩”

走到门口苏暖将悬着的右脚收了回来，来这里将近一周，一直都没踏出过这栋别墅的苏暖，现在可以出去了，一时间竟然让她不习惯了。

“快走啊”白寒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对苏暖道。

“哦，好”

这是苏暖第一次离开这里，白寒将她带到了市中心一家妇产医院。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苏暖很不舒服，因为外婆去世那晚，空气中就弥漫着这样的味道，苏暖觉得这气味就像钢针一半潜伏在空气中，刺穿她的心脏，扎进她的肺里。

白寒将苏暖带到了一间产房前，他们遇到了一个女人正在来回踱步。

产房的门被拉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女人冲过去拉住医生的，焦急的询问医生情况。

“医生，利云她怎么样了？”女人带着哭腔，声音有些颤抖。

“产妇的家属还没有到吗？”医生摘下口罩问女人。

“利云是个孤儿，他丈夫被派遣去了非洲做调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没有家属签字，我们是无法进行手术的”

“医生，我求求你，您先做手术吧，要是再不做手术可就一尸两命了啊”

“孕妇现在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可这是制度我也没办法啊”

“怎么会这样？”苏暖转头看向白寒。

“难产”

“我要去救她”苏暖冲向产房，却被白寒拉住了。

“你放开我”苏暖挣扎着，用力拍打着白寒的手。

“你忘了早上背的条约了吗？”

“我管它什么条约，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外婆轮回，我绝不能让外婆出事，你放开我”

“好！我可以放开你，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救她？”

这个问题就像一支强效镇静剂，让苏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是啊，她要怎么救？她什么都做不了。

苏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出来。

“医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女人跪在医生面前哀求着，医生慌乱的将女人扶起来，可女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跟本无法站立。

医生痛苦的捂着额头，他咬住嘴唇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旁边的护士。

“准备手术，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女壬大了眼睛看着医生，医生转身推开产房的门。

就在拉开产房大门的那一刻，里面传出来婴儿的啼哭声。

听到啼哭声后，所有人松了口气，跪在地上的女人先是大笑然后又大哭了起来。

“孩子缺氧，赶紧送去育婴室”从产房里跑出来几位医生，其中一个女医生怀里抱着一个面色有些发紫的婴儿，当那个婴儿从苏暖身旁经过的时候，苏暖心突然收紧，甩掉白寒跟着医护人员一起跑去了育婴室。

趁护士交班的空隙，苏暖偷偷溜进了育婴室，看着育婴箱里脸色已经好转的婴儿，她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婴儿睡得很香，苏暖伸出手指放在她手边，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苏暖任然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育婴室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苏暖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愣愣的站在门口，苏暖和他四目相对，正当苏暖思索着要怎么和他解释时，他朝苏暖走了过来，苏暖以为他要打她，没想到他直接穿过了苏暖的身体。

苏暖被吓得瘫坐到霖上，举起双手在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