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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文初对她也是一样的。

说来很奇怪，一个古人，一个现代人，在感情这方面都无比的慢热。

当然，一些在晋江不能写的东西，对他们两个的感情发展也很有些促进的作用。

敦伦之乐，古来有之。

三十岁时，立夏生了个女儿。

四十岁……她没有活过四十岁。

虚无之人扣了她的寿命，快死的时候给她搞了个癌症，不过好歹给了她处理身后事的时间，也给了家里人接受事实的时间。——真是讨厌，明明是对方扣了她的寿命，仿佛还要让她谢谢它似的。

最后一口气时，立夏跟文初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告诉她，这些年，他很开心，也很幸福。

他含着眼泪微笑的样子，真好看呐。

——

睡梦中的立夏带着笑意睁开了眼睛，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她似乎是在急诊室，旁边挂着输液，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右手的袖子直接被划开成破布条，周围都是忙碌的医护人员，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她猜是韩文。

虚无之人问她需不需要原主的回忆，和此世界的因果。

然后再来一次活不到四十？

立夏很想喷它一脸口水。

虚无之人又说，这是因为在师姐那个世界，她没有分薄多少张无忌的气运，所以上一个世界，司徒立夏的寿命本就不长，她再为了其他事情求它扣一些，活到三十多岁已经很可以了。

这个世界的原主寿命会很长，因为祝君好的气运让她分薄了七七八八，足够她有所求，慢慢扣。

“……”

说是慢慢扣，它多扣个十年八年的，她还能怎么找它？

按照前两个世界的经验，她这副身体早晚都会跟气运之子有关，或者遇到跟气运之子有关的人。

生存需要，立夏就只换了原主的记忆。

很快她就体会到了头疼欲裂之感，比上次在师姐面前轻一些，但也没轻多少。

“莉秀啊，你怎么样了？”

交完费用来找她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把头埋在被子里咬牙冒冷汗的立夏。

过程没有维持太久，立夏，不，现在该叫安莉秀了。

安莉秀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身材很胖，戴着一副眼镜，人看着有些圆咕隆咚的可爱的前辈。

“灿恩姐，我好多了。”

柳灿恩看她这样子，拉长了脸：“这叫好多了？我要是晚一点到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你到底为什么啊？”

想起原主自杀的原因，立夏苦笑了一下：“一两句话说不明白的。”

因为，实在是太多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