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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当真没事？”他在外面问。

“无事，出去，别让人进来。”

里面的人回答得还算冷静，想来是没什么事儿，蒋成挠了挠后脑勺，应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既然不是房梁塌了，那估计……嗯。

谢有青想起身，之前的变故来得太快，她还没回过神，人就已经栽了下去，只是落地的时候有人错了身，自己充当了垫子，让她免于磕碰，但顾行舟这个人肉垫子也并不算软，虽然有了缓冲，但也着实不太好受。

但她刚动了一下，就看见顾行舟下意识皱了皱眉，看情形应该是摔得不轻，不过……这屏风倒是结实，承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砸在地上那么大一声响，竟然没碎。

“你怎么样？”谢有青不敢动了，距离上次顾行舟从马上摔下来并没有过去太久，虽说他恢复得不错，但伤筋动骨总要养上好些时候，如今看情形应该摔得又是不轻，说不准又有哪里摔断了……

而且她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她不过是多说了几句，顾行舟至于这么恼羞成怒甚至看着像要灭她的口么？

想到这儿不由得感谢起这扇屏风来，这要不是屏风而是一面墙，这会儿她说不定已经在下面排队领孟婆汤喝了。

“无妨。”顾行舟说。

“那我起来了。”谢有青说着就准备起身，但下一刻又意识到自己还是起不来，顾行舟的胳膊就拦在腰间，他不放手，她根本起不来，“劳烦殿下先把我放开。”

“别动了。”顾行舟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呼吸相闻，再然后谢有青望进了一汪深潭里，深潭像是藏着旋涡，不由自主就被吸引进去，一点温软的触感袭来，她一怔，这样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异样的触感渐渐加深，又带着一点生涩，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有人气喘吁吁放开了她

“那个……”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视线之内天地骤然颠倒，有人抬手护着她身后，故技重施。

水汽四处弥漫，迷了人的眼，而眼神也因此迷离，带着对未知的迷茫。

衣摆浮于水上，有人因为兴奋而战栗，从容被抛于脑后，近在咫尺的急迫代替了从容，却又不得其法，最后就只剩下毫无章法，像是困兽，在方寸之间无所适从。

谢有青觉得自己像是海上一块浮板，无处可依，只能随波逐浪，但浪涛汹涌，浮板被浪涛卷起又被砸进海底，一直沉到某处极限，再重新随水流翻上来，如此循环往复，她终于开始崩溃。

衣衫浸了水，紧贴着皮肤，她用力抓住对面那人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是气恼又是质疑，“你到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