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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珏眼里的怒意仿佛要将人吞噬：“你只看了一眼就知这碟子底部有什么图案，倒真是教人大开眼界了。”

“皇，皇上……”

“污蔑中宫，你可知何罪！”

赵云珏发怒，一屋子的人纷纷跪倒在地。

“朕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个做杂活的丫头，而这些碗碟茶具都有专人打理，你是如何确定什么样的碟子底下印了什么图案的？”

他的连连逼问之下，冬儿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卫淑仪看这丫头已是不中用，便立马抛弃了这枚棋子：“你这蹄子，瞧见了就是瞧见了，没有便没有，为何要骗我说可以作证？”

说着，她又转过身对着赵云珏哭诉：“皇上，纵使冬儿不可信，可这蔷薇酥确实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啊……”

“这不是本宫做的。”

楚月凌然开口：“皇上，臣妾方才细细观察过这蔷薇酥，发现它气味有些奇怪，倒像是混杂了昭纯宫的熏香。”

卫淑仪反驳：“这东西在昭纯宫放了一夜，这有什么奇怪的？”

楚月不慌不忙：“臣妾所指的，是点心在制作的时候就混入其他香味，气味经过烘烤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才让人觉得奇怪。”

方才趁着夏权传唤冬儿的空当，她特意检查了一遍，她对于食物本来的味道极为敏感，现在混入了并非食材的香薰，她当然能闻出来。

“皇上，可否请御厨前来检验？若是这蔷薇酥里混入了昭纯宫特有的香气，那必然不可能是出自臣妾之手。”

闻言，卫淑仪瞪了秋莹一眼，还想不死心地嫁祸楚月。

“皇上，气味这种东西，哪有姐姐说的那么玄乎，分明只是因为在这宫里放久了才沾染上的。”

赵云珏没有看她：“传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