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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情拍拍手：“多管闲事。”

她拎着鞋子转身就要走，打算找个空气清新的地方歇歇脚，结果江瑞安跟上来，不依不饶：“苏情，我们聊聊好么？”

两人都没看到，正对花园假山鱼塘方向的窗户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边，深沉犀利的目光穿破黑夜，直直的落在苏情身上，一动不动，随着这边两人距离不断靠近，男人眉心蹙紧，大掌攥了起来。

“不好。”苏情果断拒绝，“滚远点，我现在火气很大，但是不想揍你，免得脏了我的手。”

江瑞安狠狠愣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的苏情温柔聪明，费尽心思地讨好他，爱他所爱，憎他所憎，乖巧地几乎没了自我。最冷漠的那一次，就只有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可在他记忆里活跃着的，依旧是那个百依百顺的妻子。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变得这么粗暴不堪，举手投足没有任何名媛千金的礼仪可言，却偏偏多了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野性。

苏情脚步一顿，嗤笑：“关你屁事。”

“苏情，一个有涵养的女孩子，怎么能把这种粗话挂在嘴上！”江瑞安像是被人打破幻想的孩子，瞬间恼羞成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从前你不拘小节，可什么场合该干什么事，你都拎得清。今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毁形象，在宴会上当众给朱文畅难堪，让你小叔下不来台，现在又不顾仪表，甚至对朱经理大打出手，简直是……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苏情走一步，他跟一步，着脚的苏情在石子路上走得钻心疼，疼得脸色发白，四肢颤抖，终于忍无可忍，回头拎着鞋子，鞋尖朝着他的嘴巴，再进一步就能塞他嘴里。

江瑞安险险停住，身体微微向后仰，脸色铁青：“苏情，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苏情把鞋尖往前送了一分：“如果你再不闭嘴让我清净，我就让你知道朱文畅刚刚有多痛。”

若不是怕脏了顾北霆借给她的高定鞋子，她恨不得用这尖锐的鞋跟捅穿江瑞安的喉咙，省得他再继续恶心自己。

江瑞安握紧了拳头，呼吸越来越沉重，想扭头就走，又觉得不甘心，可留下来又会被苏情气死，当下卡在原地脸色一青一白，眼底尽是失望之色。

“五年了，物是人非。”半晌，江瑞安沉静下来，收敛怒气，叹了一声，“苏情，对不起，我不该和你生气。你变成今天这样子，我责无旁贷。”

苏情眼角狠狠抽搐，真想一鞋板抽上去，扭头继续走，不远处是个人工假山鱼塘，满满一池水，倒映着璀璨的霓虹灯光，水面上还有浮萍小白花，偶尔有鱼儿游过，激起一片片涟漪，倒是显得那朦胧的月色不起眼了。

江瑞安紧追不舍：“苏情，你先停下听我说完，就一分钟。你这样排斥和我见面，是不是还放不下过去？”

墙角暗处，修长的身影倚墙而力，闻言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声源传来的方向，背脊不由得紧绷，低气压开始缓缓蔓延。

苏情猛地停下脚步，顿觉可笑：“放不下什么过去？”她扭过头，眼神冰冷的没有温度，“你和苏兰欣这个小三背叛我的过去，还是你们在病房逼我离婚的过去，还有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