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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气氛压抑。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你怎么来的。”

“我走着来的。”

“……”

“……”

大眼瞪小眼的对坐着，叶星与九十九陷入了沉默。

良久。

叶星忍不住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说着，他摇了摇手里攥着的石剑。

他面前三丈外，九十九沉默片刻，点头道：“有。”

话落，手一翻，一块染血的人皇令出现在了他手中。

叶星一愣。

“天梯处，我被你诬陷，但我打不过你，只能作罢。”

“后来，你给了我这把剑。”

“无功不受禄，我不喜欠人之利，所以便答应保你一时平安，送你升天。”

“外面时，你我再遇，我从你的举动中推测出这里是人皇传承之地。侥幸，让我猜对了，承你的情来到了这里，并得知若要通过这一关，必须夺得一枚人皇令。”

说着，他手一抛，将手里染血的令牌扔在了叶星的怀里，淡淡道：“所以，我为你夺了一枚人皇令，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

叶星瞠目结舌的看着怀里这枚染血的令牌，良久，嘴角抽搐的抬头道：“就这？”

“不然？”

“剑呢，这把剑呢？！”

叶星愤怒了，豁然起身，举着手里的石剑不住挥舞，嘴里唾沫横飞。

谁曾想九十九双眼一眯，他手里的石剑便噗呲一声化作一片流纱从他指缝中流失，等他再回神，石剑便出现在了九十九的手里。

“这是我为你抗下血妖谷报复的报酬，早已了结。”

“我……”

叶星一怔，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再看看九十九手里血光暗闪的碎纹石剑，脸一黑。

“不行！”

“要么你把剑还给我，要么你答应我帮我灭了血妖谷，并且帮我得到人皇传承，然后还得答应我两个……不，三个要求，否则，否则老子就跟你拼了！”

说着，叶星撸起了袖子，脸红脖子粗的准备干架。

他面前，九十九眉头一皱。

“为何？”

“为……”

叶星一滞，随即勃然大怒，指着他握剑的右手咆哮道：“为你个蛋，因为老子救了你，要不是老子，你这条手能长出来吗？要不是老子，你的伤能好吗！要不是老子不顾危险，拼死将你从那群灵修手里救出来，你……”

九十九沉默了。

看着眼前这个叉着腰，喋喋不休的身影，握剑的手不自觉用力，松开，再用力，再松开……如此反复良久，才淡淡道。

“可以。”

他面前，正骂娘的叶星一滞，随即收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抱着肩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算你丫还有点儿良心！”

说完，犹不解恨，又瞪了九十九一眼，才屁股一扭，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唉……我的剑呐，所托非人啊，没良心啊……不行，疼，心疼！”

“……”

九十九看着眼前这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满地打滚的家伙，良久，起身持剑走了过去。

“干嘛！”

叶星看着他那鞋拔子脸，翻了个白眼，腰一扭，转身给了他一个沾满泥土的后脑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