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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光环

作品:《 怪诞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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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最近又接了一个大项目,在甬城,项目预算2000万左右,公司对此十分重视,把李诞派去客户单位常驻,面对面进行需求沟通。因为临近年尾,客户要求在关账前完成招投标,因此任务非常的紧,李诞和同事加班加点,终于在一星期内完成了需求调研,并在接下去的两个星期协助客户走完了立项到招标发布的流程。这三个星期内李诞通宵了4次,其他日子平均睡眠时间不到5小时,整个人非常的疲惫且焦虑。当客户完全走完流程后,李诞只想连睡个三天三夜,当然了这是不太现实的,得立马赶回公司,布置投标工作。

当李诞走进电梯的时候,三周来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视线在电梯里四处游荡。这时电梯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穿着时尚、身材姣好的女孩。注视女孩的时间不由得有点长,幸好李诞站在两人身后,并不虞有被两人发现的可能。偶然间,李诞发现女孩身周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动,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些如同细针一般的白色光线。揉揉眼睛,李诞发现这并不是一时的错觉,而是的确存在的,白色光线绕着女孩身体一周,不,应该说白色光线是覆盖着女孩的整个身体,最起码从后面看来是这样的。再看边上的中年男子,也同样在他的身周发现了这一个光圈。

李诞不由自主的从两人身后走到了他们面前,两眼直直地盯着两人的身体,看来光圈的确是覆盖了两人的全身。李诞的样子似乎有点吓到了那个女孩,她抱紧了公文袋挡在胸前,耳边上的中年男子则是靠了过来,把女孩拉在身后,问道:“你干什么,你在看什么?”李诞被人一问,顿时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的举动太过于唐突,也不能明说,要不堆放肯定把自己当疯子了。脑子里一转,就说道:“我在后面看到二位的衣着十分的得体,最近我也经常在跑客户,比较注重这方面,所以刚才……打扰了,不好意思啊,非常抱歉。您看,现在二位方便吗?我请二位吃个饭赔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诞态度良好,且刚才的确不是盯着女孩一个人看,不像是找事揩油的人,加之都在同一个单位讨饭吃,都是生意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且临近中午,中年男子也就答应了。

这话一说开,三人之间也就认识了,这二人是本地人,开了一家装修公司,中年男子是老板叫杨贺,女孩是他的秘书,叫施琴。最近李诞的客户单位要电路检修,就叫来了原本负责这里装修的杨贺,沟通具体事宜。李诞虽然来了甬城三个星期,但是成天就在酒店和客户单位两点一线,哪里的东西好吃还真不知道,便让杨老板给个建议。杨老板也是个爽快人,说:“李总,你上我的车,我带你去。”李丹上了杨老板的车,和杨老板坐在了后面,施琴开车,直奔饭店。到了地点,李诞抬头一瞧,店名……没看见,是个综合性的大商场。随着杨老板、施琴二人坐电梯上了楼,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店里。

李诞拿过菜单一看,这是家吃骨头煲的店。说起来这甬城的骨头煲是最有名的当地特色,十分的受欢迎,不少的老字号都开遍了大江南北。李诞瞅了一眼之后,就把菜单递给了杨老板,杨老板接过之后转手给了施琴。问清了李诞没有忌口,施琴笑了笑,离席去点餐。

杨老板不愧是老字号的本地人,把关于骨头煲的来龙去脉好一阵解说。李诞估摸着把这些捣腾捣腾,现学现卖,以后也能够混充一把骨头煲爱好者了。在杨老板解说的空挡里,李诞也没闲着,眼睛四处乱瞟,发现其他人也都有光圈,只不过有些人亮,有些人暗,有些人浓郁,有些人却淡。不过因为采样标本太少,没法得出具体的结论。真说着呢,施琴回来了,坐在杨老板的边上。看得出施琴是商场真巾帼,十分懂得带动气氛,三人不时间便会爆发出一阵笑声。正在笑闹间,李诞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施琴身周的光圈不再是那种纯白,而是头周边有着断断续续的黑色,似乎还带有一点红色。

李诞左看右看,发现自己没有看错,甚至借着倒茶水的机会,还站起来看了看,确认了施琴头上的确蒙了一层红黑色光圈。这是在其他人身上没有发现的。李诞心里奇怪,却又无法求证,白色光圈都不知道是什么呢,红黑色的光圈更搞不清什么含义了。李诞顺着话题,问清了施琴刚才的路线,借口上洗手间,按着路线走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得闷闷的走回自己的餐桌。但没想到,刚坐回座位,却真的有了感觉,只能再次离席,解决的人生大事。回到席位上,杨老板一脸猥琐,低声道:“李老弟,虽然年轻,你也要记得节制啊。”李诞一听,这是在我面前开车啊,却又没法争辩,只得嘿嘿两声,表明要向杨老板好好学习。一句调笑,也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