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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噙着笑，望向凤离手指的方向，回忆起儿时之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凤离望着不远处排着长长队伍等待轮回的魂魄，突然有感而发：“以前都没注意，冥界游魂如此之多，竟相比凡间还要更加热闹。”

玄夜道：“凡人自古惧怕鬼，却不知每个人都需来这里走上一遭。”

是啊，这样想来，有什么可怕的呢，人死则为鬼，鬼生则为人，不过就是一个轮回罢了。

六界所有生灵都逃不过天道的因果。

“凡人真可怜，要经历诸多苦难，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和放不下这八苦，为了生存而奔波，没有法力，没有长久的生命。”凤离叹气。

玄夜道：“凡人都想成仙，却不知神仙难做，妖亦如是。”

凤离深思了一番，觉得也是，天上清冷无趣，还要被天规束缚，那些天规刑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要不然，为什么常常听闻有神仙不甘寂寞，私下凡间呢。

“听闻妖界的妖一般都是肆意妄为的，想来你们做妖的还是比较自由的。”凤离见玄夜的心情颇为沉重，于是安慰道：“我们呢……比起凡人还是强太多了，有灵力，有法术，更有他们梦寐以求的寿命，所以我们可以比凡人更加肆意的活着！我最大愿望便是云游六界，看遍世间所有的美景，所有有趣的事情，吃遍所有的美食！”

“阿离，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如果可以，玄夜还想说，我们一起，一起去看遍六界所有的景色。但那一切美好的让他不敢去奢望。

凤离初见玄夜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娃，而他是个稚嫩的少年，那时的玄夜正在被人欺负，她冲过去帮他解决了麻烦，却要求他做她的小跟班，没想到，他竟然还同意了。

后来她才知道，玄夜虽然是妖界的太子，但是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玄夜出生的时候便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而他自生下来就被邪灵附体，与其共生，幸而那邪灵并未控制他的心智，只是偶尔会发作，至于发作起来是个什么恐怖的样子，那也只是在妖界的传说中听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