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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冥狰做不到！做不到一次又一次无视那个因他而遍体鳞伤的小家伙了……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永远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动心的！但是当他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乾门关外的那一战！当他竭力推开那个瘦小的人儿……

却是错的方向……

冥狰知道他错了！！！

可是错了……

错了又能如何？

凌空而来的长剑贯穿了她的胸膛，染血的剑身透着冰冷的剑光……

那一刹那的苍白，让他错失了最后的挽留……

冥狰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眼前的这个人，是曾经他求而不得的痴念！亦是在手边轻贱了多年的留恋……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混账！

奈何混账，今时今日依旧混账地想要求得原谅……

“歌……凛歌！”冥狰似乎是意识到了这样的称呼不妥！毕竟，曾经他对另一个“凛歌”给予万千宠溺和爱恋……

他甚至卑微到多一秒的碰触都觉得是对那个人的xie渎……

冥狰在靠近她三米远的距离坐下，他估量过着距离，不远，也不会太近让她不自在……“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凛歌，我们……”他很想问一问，他们还有可能吗？

但是未曾想，得到的却是一个冷漠的回答：“没有！”似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凛歌的声音是那样的平淡，却又是那样的冷漠！就像那无数个没有她的黑夜，他一个人倚靠在冰冷的墙角一样的凉……

不！

比那更凉……

冥狰的心凉了……

他曾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她不想见他，那么他就不出现在她的跟前！哪怕是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她也是好的！至少那样他还能安慰自己至少我们，还同在这天玄的碧空皓月之下……

他未曾想过，会是这样决然的拒绝！

他被拒绝了……

冥狰攥紧了手心，喉咙被堵的难受，他想出声，却被凛歌先一步开口！

她的眉眼间尽是平和，红色的火苗在她的掌心跳跃，映照出她冷冽的容颜，她半白的发刺痛了冥狰的眼！但是他又不愿意就那样挪开！这样的贪婪……连贪婪都太少了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在葬心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这具身体受创太严重，所以我一度丧失了对外的感知！在进阶分神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凛歌很诚实，她得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吊着人家的意思！她是真的不知道有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她复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棵药草投入火光之中，继而道：“我葬了心……你大抵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属于我族的秘法！尽管记忆残缺的太多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刻入血脉魂灵之中不会改变……”尽管她不知自己的身世，却终究还是遵循幽冥的旧路做出了选择……

凛歌知道，宿命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其实挺讨厌的！

奈何……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能够挣脱开它的机缘的……

就如同她，她不愿改变些什么！也不觉得有什么是需要改变的！至少如今的如今，她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