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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晚上十点多不在房间休息，知道周叔来接我，又决定换成你来接？”

顾阳尧不解释为何他知道这件事，反正他在某人心中已经是一个机关算计，腹黑不厚道的人，没必要费口舌让自己成为一个狡辩的傻子。

他直接说了结果，“之前说带你出去吃也没出去，又欠你一顿饭……”

白梨急急道：“别想用一顿夜宵来打发我，说去就去，没半点商量。”

顾阳尧无奈笑道：“放心，那顿饭我会请，你定好时间和我说，今天我只是带你去吃顿宵夜而已。”

白梨心安了，转而眉眼上挑的看着顾阳尧，说：“顾大哥，我可是公司艺人，吃夜宵这么不注重身材管理，你就不担心我发胖影响工作？”

顾阳尧看了白梨一眼，眼中是什么情绪，白梨也看不透彻。

但语气算得上温柔，“你现在是我妹妹，不是公司员工。”

白梨来了兴趣，甚至带着些恶意的故意问道：“不是江念双的替身？”

顾阳尧拧紧了眉，语气微重，“谁都成为不了江念双。”

那话中的勉强称作是情的东西，似乎带着些偏执。

白梨愣了一下，心情复杂时又见顾阳尧看向了自己，他又道：“不过谁也成为不了你。”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存在谁是谁的替身。”

这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白梨轻笑了声，提醒道：“看车，我可不想出意外。”

顾阳尧转回头，又听白梨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问道：“不过，你从我出院后就一直对我好，不就是因为我像江念双吗？”

白梨看见顾阳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是一道轻叹声。

顾阳尧满脸无奈，“这中间有一点区别，你确实很像江念双，有时像到我以为你就是江念双，但……”

顿了顿，他才又道：“我并没有将你以江念双去对待，更没把你当做替身的想法。”

白梨又愣了许久，才正过头，看着前车窗外的柏油路，看了许久后很突然，非常突然的问道：“如果我就是江念双呢？”

“什么？”

白梨回过神，连忙笑道：“没什么，很无聊的一句，不重要，对了，你说请我吃夜宵，吃什么？去哪里吃？”

和往日比，现在的白梨有些慌乱，顾阳尧心中疑惑，但还是没追问，回道：“一家小餐馆，不过东西很全，你想吃的，估计都会有。”

“是吗？我想吃什么都有？”白梨庆幸自己糊弄过去，又骂自己怎么这么不清醒。

江念双已经死了，她是白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也只能是白梨。

车上，两人各怀心思，又都开始慢慢摸清对方的底线。

顾阳尧的底线是江念双。

白梨的底线，仍旧是江念双。

到下车，白梨才轻松些，看着挂着“一味”招牌的小餐馆，有阵没回过神，说：“还真是小餐馆啊？”

顾阳尧问道：“不然？”

白梨耸耸肩，说：“我以为能满足我想吃什么都有，怎么也该是一个挺大，像自助餐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