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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窍抬起头，望着外婆和李姐，略有点激动的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想过，我就这么风吹日晒的摆摊子，摆一辈子吗？我有点不甘心。我想去千阳镇试试。”

外婆和李姐也看着她，沉默了。

何心窍哽咽着说：“我也没有立即决定就去千阳镇，和她合作。我想先去看看，看看她的铺子是不是真的在那里？看看她有没有说谎？不是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我就去看看好了。”

外婆望着情绪激动的何心窍，先心软下来了，叹了一口气。

李姐突然说：“这样吧，抽个空，我陪你去。”然后转过头对外婆说：“我陪心窍去千阳镇，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也是个粗人，不大懂，在旁帮衬着心窍，帮她长眼还是可以的。”

外婆感激的说：“有你在她身边，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啊。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会记着你的好。”

当晚，外婆突然告诉心窍说：“你就是在千阳镇出生的。”

何心窍大吃一惊：“我怎么不知道。”

外婆叹了一口气说：“你出生的时候，你的爸爸在千阳镇开了一个小厂，那个时候，许多人都开厂，赚钱多。后来，你爸爸不会经营，把厂折腾关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就带着你妈和你回老家了。”

何心窍抓着外婆的手，问道：“那，我妈妈呢？”

外婆不答，抽出双手，一只手握住何心窍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何心窍的手面，顺着自己的思路，悠悠的说道：“你爸爸回到老家后，做事老是不顺利。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不管家里。他在外面快活喝酒，你妈妈就遭罪了，天天有人上门追债。”

外婆目光迷离，沉浸在往事中。

何心窍打记事后，她无数次的问外婆，妈妈去哪儿了，但外婆都没有回答她。

这次，外婆主动告诉她：“后来，你妈妈为了养活你，就去千阳镇找事情做，补贴家用。有一天，千阳镇传来消息，说你妈妈跟人跑了。”

何心窍睁大了眼睛，小时候经常有小孩欺负她，说她妈妈跟人跑了，难道这是真的？

外婆的情绪有些起伏不定，脸涨得通红：“这话我是不信的，我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吗？她是不会跟人跑的，因为有你。偶尔她带你回来看我，都跟我说，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只想一心一意把你养大。你说，她怎么忍心丢下你，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