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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抽剑，直指司蔻额头。

她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发丝被剑气削断一截。

“好！好得很！”

“今日我就以天机谷叛逆之罪，废去你一身武功，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从此断不可以天机谷弟子的身份自居！”

“师父？！”

司蔻起身，本能的往后缩，却发现无路可退。

“师父，这九年来，当真可以如此干脆的舍掉吗？”

司蔻最后一次怀着期冀的看着女人，却发现她的眉目间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坚定。

没有半分温情。

……

剑气在全身筋脉中肆掠，司蔻直接痛晕过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她只看到师父……哦不，玄清子的一片衣角。

“凤星？凤星到底是干什么的？”

“得凤星者得天下，这预言还真是……莫名其妙。”

再厉害，也不过一个血肉之躯的人罢了。若是她现在找个机会把刚恢复脑子的司清澜给弄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嗯？”

武功被废，感官的灵敏度也大大下降。比如此时，司蔻一睁眼，就看到一团比例奇怪的五官。

“你是何人？”

“啊！”

那人显然是没想到司蔻会突然醒来，猛地跳开，用看人间奇迹的眼神看着她。

“……”

“司家四小姐？”

“齐王世子？”

两人同时出声，男人低醇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刻入骨髓般自然的笑意，女子因为虚弱无力，清冷音色入耳，像是梦呓时的呢喃。

“能否帮忙扶我起来？”

司蔻动了动手指，面色平静的忍住了筋脉颤痛，还顺便朝齐瑜笑了笑。

齐瑜一愣，不自主的抚上了心口。

女子朝他笑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某种奇特而强大，又蛮不讲理的力量给击中了。

司蔻生的不错。冰肌玉骨，脸上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素。最吸引人的是那双天生清冷的凤眸，许是做久了大夫的缘故，她又矛盾的充满亲和力，导致……齐瑜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些淡淡的探究与疑惑。

她的双眸没有一点儿摄人的寒光，哪怕是最初的清冷疏离，望到眼底都会化为温和的春水。

“世子殿下？”

司蔻再次出声。

齐瑜猛地反应过来，不禁懊恼自己的失态。

“男……男女授受不亲……”

？？？

司蔻愣了愣，明显的，齐瑜听见自己说出来这话，也愣了愣。

“你……”

作为全京城最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司蔻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种矜持而又儒雅的话，会从眼前这个世子殿下嘴里蹦出来。

如果这样是他的本性，那她岂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咳咳，四小姐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我，我出手相助，义不容辞。”

说着脸上还摆出来一副“吾即正义”的使命感。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世子殿下。

司蔻飞速的翻了个白眼，结果一个不慎，再次晕了过去。

最后一秒，她看到了齐瑜眼中闪过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