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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猜测很快应验，宁殇言刚把容恬送回安寿宫，春娥就找到了他。

柳娉婷回宫之后，吃了一盘点心，然后就食物中毒了。

从春娥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柳娉婷马上就要归天，只想见宁殇言最后一面。

事情都闹到这份上，宁殇言只能前往春华宫，查看柳娉婷的情况。

当晚，宁殇言留宿在春华宫，一切都如她所料。

翌日一早，柳娉婷照常来到安寿宫，为了讨好太后而诵经。

太后对她依旧没有好脸色，很快独自去吃早膳，把她丢给了桂嬷嬷。

柳娉婷已经习惯，只是今日有所不同，崔嬷嬷看见容恬，将这个任务交给她，让她监督柳娉婷念完十遍的八十八佛大忏悔文，容恬自然应允，目送崔嬷嬷离开。

“容姐姐好手段，以前真是深藏不露。”

“娘娘说什么，容恬不懂，还请娘娘继续诵读经文。”

容恬故意装傻，近来种种，都是韩清给她出的主意，她不过是照做。

柳娉婷闻言，冷冷嗤笑一声，重重放下了手中的经卷。

崔嬷嬷都走了，还读什么读，她根本没有真心读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容恬，韩清在世的时候，你们根本没什么交情，装什么姐妹情深？！”

“是，我和先皇后交情的确不深，总比有人因为善妒，把她逼死来得好。”

“你胡说什么？！”

柳娉婷激动起身，被揭穿真相而变得有些慌乱，她以为没人知道真相。

此时看着容恬，只觉得她笑里藏刀，面慈心狠，和从前截然不同。

容恬从容淡笑，缓缓走近柳娉婷一步，伸手从香案上拿下韩清的灵位。

“你看着清姐姐，她在瞪着你，你快看啊！”

容恬指着灵位，快速逼近她，抓住她的手腕，吓得柳娉婷惊叫一声。

恐惧弥漫在心头，佛堂里昏黄的烛光随着微风摇曳，让容恬的脸若隐若现，看在柳娉婷的眼里，阴冷恐怖，仿佛地狱而来索命的冤魂，随时都能掐断她的脖子。

“清姐姐死得冤，每晚她都托梦给我，我看到她浑身是血，是你杀了她，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柳娉婷几乎被逼疯，挣扎着抽出手，一把推开容恬。

容恬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韩清的灵位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