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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自然听得出柳娉婷话中深意，三年前，先皇后遇害就是她的杰作。只要和她争宠，就会不得善终，全后宫的女人都深谙此道。

所以，这些年她才不争不抢，可是如今平衡已经打破。

就像韩清说的，凤位空缺，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

“娘娘，我如今一心向佛，早已……”

“你给我闭嘴！”

柳娉婷不待容恬开口，猛地推开韩清，一记耳光准确无误地打在容恬的脸上。

这次韩清没阻拦，对于容恬来说，软弱是最好的武器，小不忍则乱大谋。

容恬捂着脸，微微低着头，隐忍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娘娘……”

“我叫你闭嘴，闭嘴，闭嘴！”

“婷儿好大的火气，这是叫谁闭嘴呢？”

宁殇言缓步走来，惊到了失去理智的柳娉婷，所有人瞬间拜倒一地。

“皇上，容恬对……对本宫不敬，本宫只是……稍作惩戒。”

宁殇言来到柳娉婷面前，看了一眼跪在柳娉婷身后，双脸红肿的容恬，转脸看向柳娉婷，龙威压制，柳娉婷脸色一白，气势瞬间弱了许多。

气氛变得紧张，周围的气压仿佛都下降了不少，容恬更是满脸委屈。

没有听见容恬告状，宁殇言转脸看向她，打算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恬儿，你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韩清连忙对容恬使了一个眼色，容恬再次完美会意，轻咬了粉唇，平静开口。

“皇上，是我不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柳妃娘娘姐妹相称，坏了规矩。”

容恬巧妙回答，听似如实以告，实际却是在暗说柳娉婷无理取闹。

宁殇言也是聪明人，怎会不知柳娉婷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之前的事出气。

下一秒，宁殇言对容恬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吧。”

听到这里，韩清和心若连忙上前，将容恬搀扶起来。

宁殇言把目光移到了仍跪在地上的柳娉婷身上，眸中冰冷寒如霜，利如刃。

柳娉婷更是心里打鼓，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像只斗败的鹌鹑。

“婷儿，你刚刚聆听完太后的教诲，不去好好地调养自己的身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岂不是要让朕心疼？”

宁殇言伸手，柳娉婷刚把手搭上，他便微微一用力，一拉而起。

柳娉婷娇呼一声，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便倒进了宁殇言的怀抱。

“皇上息怒，臣妾一时没有站稳……”

柳娉婷口中虽在解释，身子却靠得宁殇言更紧，声音更是变得绵软软。

宁殇言爽朗大笑，搂住她的小蛮腰，眼里充满玩味。

“皇上，您好坏……”

柳娉婷虽娇声嗔叫，脸上却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肆意炫耀自己的荣宠。

容恬并未放在眼里，只是淡然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团空气。

韩清则撇开目光，对这种场面已经麻木，更恶心人的她都见过。

柳娉婷这个蠢货，以为自己真的能永远霸占宁殇言，却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

今日会哄她，完全是因为她还有用，柳家也还有利用价值。

“婷儿，朕这就送你回宫。”

宁殇言的右手在柳娉婷的小蛮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柳娉婷更是矫揉造作。

“有皇上相送，臣妾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