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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如是轻摇着折扇，冷眸如刀，凝视着韩清，半晌才微微一笑。

“本王听说先皇后独爱牡丹才会有此一问。”

韩清自知樊如是不过是一名质子王爷，前世身为皇后的时候，他只不过刚到南玉国为质不久，又怎知独爱牡丹这种后宫私密的事情，要知道南玉国后宫制度森严，妃嫔宫娥太监侍卫是绝不允许泄露皇家私密，要是被发现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在她执掌后宫的期间，已经处置过一个掌事姑姑泄露出太后礼佛的事情而被诛了九族，以至于偌大的后宫中人人自危，端不能把她独爱牡丹的事情泄露给质子王爷，而且柳娉婷独宠后宫，尖酸刻薄又加上心狠手辣，后宫之人更是不敢顶风作案，可为何独爱牡丹的事情会泄露？

“不知王爷是从那里道听途说得到的讯息呢？”

樊如是见韩清以退为进，果然是心思缜密，不由得抿嘴一笑，又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你该不会是先皇后的冤魂幻化的吧？”

要不是韩清和樊如是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单凭他这一句突然的询问，准会乱了分寸，而被人看出端倪，此时虽然心跳加快，但脸上去挂着笑。

“王爷，您真会开玩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怎么会出现邪祟呢？”

看着韩清波澜不惊的俏脸，樊如是伸手摸了摸鼻子，眸光却仍是在她身上打转，看的她是心烦意乱，生怕露出破绽，便又开了口。

“不敢再扰了王爷的雅兴。”

樊如是看着韩清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对身边的贴身跟随五九开了口。

“还不快去整理一份关于先皇后的全部资料给我。”

韩清没有想到樊如是单凭牡丹花就引出她的真实身份来，看来往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要是真正身份真的被人知晓，就算有宁倾城这个靠山，也逃不过一个死，带着这样的心情，来到玄华宫。

“瑾妃娘娘要见你。”

刚进玄华宫就遇到了瑾妃贴身侍女思玄。

瑾妃作为政治联姻的妃子，虽存在感很强，可却在后宫中并不被人尊重，但为了两国邦交，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说的过去，免得落人口实，这也是为什么容恬会放韩清来玄华宫当差的原因。

“见过瑾妃娘娘。”

韩清一进瑾妃的寝宫，忙行宫廷礼仪问候。

瑾妃忙放下手中的刺绣，起身走到韩清的面前，伸手拉起，美眸打量了一翻，才微微一笑。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韩清上一世虽和瑾妃来往的不多，但也知她是南玄国的公主，出名的美人，却从来不自持身份，心中对她很是敬佩，外加上在容恬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又是人家出面来化解矛盾，更是欠了一份人情，语气自然友善了许多。

“奴婢萤火之光又怎比的上娘娘的日月之辉。”

“好一张巧嘴。”

瑾妃拉着韩清坐在了左边椅子上。

“本宫刚得知你竟是七王妃的妹妹，当真是失礼的很，还请你见谅。”

韩清曾作为中宫皇后，自知不能干涉朝政，但关于宁倾城兵临南玄国都城之下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要不是南玄国割款赔地又主动献出樊如是为质，瑾妃联姻，恐怕南玄国早已覆灭。

如今瑾妃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心中对宁倾城有多惧怕，一时之间倒让韩清有些恍惚，只等思玄咳嗽声传来，才忙起身行礼。

“娘娘，您折煞奴婢了。”

瑾妃起身握住韩清的玉手，语气和善。

“妹妹，你要是肯答应本宫一事，方可在玄华宫内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