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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辰抬起一只胳膊，修长的手指轻轻帮她将落叶拿下来。

那一刻，夏小舞刚好抬眸迎面对上他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深邃，漂亮的瞳孔像盛满了星光，耀眼极了。

“白思辰。”

她收敛了笑容，低声唤他的名字。

“嗯。”

他回应了一声，微微上扬的嘴角告诉她，他此刻心情还不错。

“其实，我……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夏小舞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你问。”

他似乎心情大好，吃掉了一整个橘子。

“你明明有足够的钱，也能找到足够专业的医生，为什么你却不愿意除掉你脸上的疤痕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夏小舞心里已经很久了，她几度想开口，却一直不敢开口，总觉得问了，会触及到他心里的伤痛。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白思辰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她。

夏小舞沉思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因为要永远记住那种痛。”

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楚，却让夏小舞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

“这样一直把痛苦挂在脸上，时刻提醒自己去回忆那段痛苦，不是在反复折磨自己吗？”

夏小舞是真的心疼，尤其是在上次她听到他梦中的呓语。

“傻妞。”

他修长的手臂伸向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问：“心疼了？”

夏小舞点了点头，其实，她很想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她的猜测一样？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深知，她若问了，白思辰势必要再回忆一遍当初发生的那一切。

这么痛苦的事情，还是让他渐渐淡忘吧。

夏小舞微微一笑，随即扁了扁嘴，说道：“其实吧，我是嫌你这个疤痕太丑！”

白思辰随即瞪大了眼睛，在察觉到她眼神中玩笑的意味之后，低声问：“怎么个丑法？”

“疙疙瘩瘩的，皮肉翻翻的，总之就是很可怕。”

她这句话是实话，但是，白思辰却忽然之间笑了：“既然那么可怕，那你还亲上去？”

“我那是……”

那是逼不得已，夏小舞想说，但没有说出口。

下一秒，他长臂一身，将她迅速揽进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四周陷入安静，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那段痛苦的回忆，真的不能放下吗？”

沉默了良久，夏小舞才再度开口。

“也许有一天会放下吧……”

他说道，但夏小舞明白，他的意思是，暂时还不能放下。

虽然夏小舞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强迫白思辰忘记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痛苦是他自己经历的，那就必然要靠他自己才能走出来，谁也帮不了他。

夏小舞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白思辰的脸上，他侧脸的轮廓是那么俊朗，有时候，她忍不住去幻想他没有疤痕的脸，会不会帅到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