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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越随便找了一间厢房，将长清带了进去，解除禁锢。

“苏染离回来了，你阿姐去哪儿了？”

长清恢复自由，立马回身一掌，朝拢越面部而去。

“薄奚拢越，我忍你很久了，你把本姑娘当什么阿猫阿狗么？居然敢抓本姑娘的衣领，你真是能耐了！”

拢越侧身错过，出手抓住长清的手腕，再次施法禁锢她的手。

长清气极，换另外一只手，同样被禁锢。

“……”

忘了自己封了妖息……

拢越轻咳一声，他看得出来，长清真的很生气，眼眶都气红了。

“你是神界九尾灵狐，不是阿猫阿狗，我知道的。”拢越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圈椅上，轻轻哄着，“消消气。”

“不是神界，是妖界。”长清纠正道。

“嗯？”拢越被整迷糊了。

“我是阿姐在神界的守护兽，但是我是来自妖界的。”

拢越心生好奇，在长清身旁坐下，

“妖界是什么样的？”

“妖界啊，是很混乱的。”

拢越从长清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丝怀念，可据他所知，混乱不是什么好词。

“在妖界，想要获得栖身之所，需要靠自己去争，想要物资充足的地盘，要靠自己去夺。”

“有可能你上一刻为得到一块风水宝地拼了命，下一刻它就在别人的手里了。这叫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妖界没有规则约束，即使是妖神南念也无可奈何。”

“他也要同你们争地盘？”

长清摇头，“那倒不会，她是天降之神，受天道保护和约束，独居阳明山，受妖界供奉，造福妖界。”

“让你们居无定所也叫造福？”

拢越觉得无法理解。

“将众妖镇守在妖界，无法侵扰其他四界，抵御其他四界对妖界的觊觎，这就是她要做的事，妖性暴烈淫乱，爱争夺，若不是南念，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们人界。”

“妖界也有奇珍异宝，阿姐的三哥，少炎上神之前去妖界屠了金猴一族，夺了他们的族宝炎火之心，被南念下了妖界顶级追杀令，一千年了，少炎上神再也没能踏足过妖界。”

“妖界的妖还有族谱？”

长清点头，“有啊，不然争什么地盘，就是一大家子需要安顿。”

“你的家人呢？”

长清将双手反向交握，慢慢靠向椅背，失神地看着房梁。

她的家人只剩下亦厉昊和亦谦了，而亦厉昊屠尽九尾灵狐一族，如今，九尾灵狐就只剩下她了……

“我记得你说那小蚺蛇是你的侄孙。”

长清斜睨拢越一眼，“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刨根问底很惹人厌烦么？”

她的悲伤那么不明显么？

“长清，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一切，这句话，拢越在长清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对不起。”

长清也不在意，“还有别的想知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