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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和兰怜看着单单留下不走的贤妃，随后对视了一眼，随即沉香和兰怜走至贤妃面前，“贤妃娘娘，您留下来是还有什么事吗？”

“本宫……”贤妃刚想说些什么，被站在贤妃娘娘后边的胡嬷嬷开口打断了，“娘娘。”

沉默了良久，最后贤妃温和的朝沉香和兰怜笑了笑，“无事，本宫先走了。”

沉香和兰怜目送着贤妃远去，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疑惑的意味。

回到云宁宫的贤妃拔出藏在字画后面的软剑，剑直指胡嬷嬷，跟在胡嬷嬷身后的两个宫女连忙跪下来，“娘娘！”

“庆春，庆秋，给我起来！”胡嬷嬷厉声呵斥，丝毫不怕贤妃的突然责难。

“胡嬷嬷，为什么要逼本宫！”贤妃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眸底的纠结刺痛了胡嬷嬷的眼。

“白狐大人！面对我们这些属下，什么时候你对你自己的称呼从我变成了本宫了呢”胡嬷嬷平静地直视着贤妃的眼睛，“十年的时间，真的能将一个一级谍者磋磨得与那后宫妃子一样吗？还是说你对狗皇帝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彻底取代了你身为谍者的信仰！”

“若是在百花宴开始前，白狐大人迟迟做不出选择，贤妃娘娘。”胡嬷嬷一字一顿地说着，“那么就不要怪属下无情了！”

“哐当。”是剑掉落下来的声音，贤妃痛苦地闭上了眼，两行清泪在眼角流下。

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着她与那帝王相处的场景，什么时候开始上心的呢？是看见他为了皇后在暗地里做的每一件深情的事情，亦或者是十余年来对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日久生情呢，又或者是十余年的蛰伏，真是时光磨砺了本属于谍者的棱角……

贤妃想不明白，她又想到她真正成为一个谍者的那一天，“我，白狐，自愿加入密谍，将终身不背弃自己的信仰，不论死活，终是谍者！”

“轻语，东西送到皇后手上了吗？”云烟一大早上就起来练剑，现在过去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一旁站着红萝和轻语二人，被叫到的轻语：“已经送到皇后手上了，不过主子，皇后会站到我们这一边吗？要是存有异心……”

云烟收了剑，接过红萝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不会的，就凭我娘与皇后的交情，而且我相信皇后娘娘。”那个从小看着她长大，能为娘做任何事情的至情至性的人，怕是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近的人吧。

与此同时，在御史府也有一道刚好同云烟一样练剑的身影，那便是苏凛，苏凛使得剑犹如蛟龙之势，凛冽的剑气磅礴，只不过今日多了几分浮躁之意，正显出了苏凛内心的不平静。

苏凛的脑子里现在全都被云烟的身影占据，他辗转反侧了一夜，有很多很多的疑问盘踞在他的心头，但是十年，整整十年终于再见到她，心中所生出的所有疑问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是苏凛这人何其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御史的位置，有些问题一想，答案就会呼之欲出，比如云烟突然出现是为什么？在右相府又是为什么？定远侯府灭门的背后有多少是她的影子……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想，因为苏凛本来就是为她而来，多年的等待在昨日终于尘埃落定。

就算预料到她若是没死，在某日肯定会出现在盛京城的某一个角落，惶惶等待的日子也终于这么结束了。苏凛收了剑，忽地大笑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能会持续地很长，也许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或者是一辈子，最后的最后也就是抱着一生的遗憾死去。

神明眷顾，终于被他等到了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