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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着看了这么久，尉迟慎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此时，猛地抬头，发现树杈坐个人，他还真有些被吓着了。

心魔弓起了背，虎视眈眈地盯着般若。

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它直接就扑去吃掉了。

但是。

般若不是一般人。

心魔只有很低的智商，甚至不会开口说话，但它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到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

在般若面前，它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而是一条狗。

一条看起来很壮，很有劲，却只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低着头的笨狗。

“人心这种东西，一旦丢弃，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般若漫不经心地说着这句话，纵身一跃，落在了尉迟慎的面前。

尉迟慎认出他来了。

这是那咖啡店里的怪物，之一。

“叶凡让我来帮助你。”

“我不……”

“不过，我感觉，我帮不了你什么。”

“你……”

“这个还给你，再见。”

般若一扬手，像丢垃圾似的，把这颗血珠丢给了尉迟慎。

然后。

他就这么走了。

没有任何的留念，也不打算听任何的理由。

尉迟慎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被他这毫不留情的举动给噎住了。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两个高冷男人对峙，总有一个会被逼疯。

在般若面前，尉迟慎的高冷就略逊一筹了。

可见，他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高冷。

尉迟慎在今日之前还不曾遇到过像般若这样的人，也就是说，在今日之前，还几乎没有人让他吃过瘪。

他这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和般若这吸血鬼始祖的人生阅历相比，简直是差得太远了。

“你难道希望我做什么？”

般若的反问，让尉迟慎再次愣住。

“我看到你杀了好几十个人，看到了你的心魔，看到你叉腰狂笑，听到你跪在地哭着喊师父，我觉得你很有趣啊。”

般若用如同小学生读课文一般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堆话。

“你说，你要是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你会对他做什么？”

和叶凡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一些，般若似乎学到了叶凡说话时那种欠揍的精髓。

尉迟慎完全傻了。

有那么几秒钟，他还真就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换了是他，看到这个吸血鬼在黑巷子里大杀四方，他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立刻出手制止？

还是……

就像这吸血鬼一样，默默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