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见不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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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受尽杨敏的排挤,但好在文陈氏安分守己,不争不抢,日子过的也算安稳。文鸳和文鸯渐渐长大,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她们同父异母的一对弟妹也一样长大了。杨敏凡是要争个头,一对儿女也取名文龙、文凤。这对兄妹果然是杨敏的儿女,那脾性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凡有些好处必要争到手中。文龙更是凭着文家上下的一味宠溺和纵容,在文府横行无忌,即便见了文陈氏也爱答不理,更别提如何对文鸳和文鸯了。
文鸯和文鸯十四岁时,各自练就了一手好的丹青和书法。一日,她们在书房内各自挥毫泼墨,一个画风柔和秀美,一个字迹圆滑流畅,虽是年纪轻轻,但书画功力却十分了得。二人各自将书画做好,准备献于母亲欣赏,岂料这时文龙闯入,看着二人的书画大笑几声,便将墨水一把泼在二人书画之上。平日里文龙、文凤姐弟俩经常凭着祖辈的宠溺,时常欺负文鸳和文鸯,无关紧要的事,她们能忍则忍。今日这书画作品本是她们准备献于母亲,以作两日后其寿辰的礼物,如今被文龙损毁,文鸳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文龙肩头,随即便给了他一巴掌。
文龙怒骂一声后,便哭着跑出书房,回东院去找母亲告状去了。果然,此事被杨敏知道了,便又是一番大闹,将文府的老太爷和几个叔公全都请出。杨敏及其奴仆气势汹汹地朝西院而来,直接将文鸳和文鸯抓到院落,也不问青红皂白了,便直接让老太爷和叔公做主,为其子出口恶气。虽说文府长辈重男轻女,但文鸳和文鸯毕竟是也是文家血脉,老太爷责备了几句便打算大事化小。然而杨敏却不依不饶,非要重罚姐妹俩,否则便要带着她的儿女离府。
无奈之下,老太爷便做主,责罚文鸳、文鸯跪于院落之内反省,夜里不许进食。文陈氏得知此事,跪于东院门前苦苦哀求杨敏饶恕两个女儿,可除了得到一番嘲讽外,毫无作用。当夜暴雨倾盆,文陈氏不忍女儿遭受如此苦难,当夜为两个女儿撑伞遮雨。可那是寒冬,夜里凉得很,文陈氏身子本身就虚弱,这一夜操劳算是落下病根。此事之后,姐妹俩谨言慎行,忍气吞声,岂料母亲四个月后便病入膏肓,撒手人寰。
从前有母亲的照顾,文鸳和文鸯的生活虽不是极其奢华,但也算宽裕。可文陈氏离世之后,文颂辰又无暇顾及家事,她二人的生活便比从前苦了许多。杨敏人前对她们嘘寒问暖,人后却一丝零花也不给,原本她们所住的西院也被杨敏夺去,准们给文龙作为卧房。二人平日里练画的书房也被文凤霸占,不允许二人进入。杨敏要人在文府后院收拾了一间柴房,极其简陋,便让二人住在这里了。
苦日子过了两年,文府老太爷又驾鹤西游,剩下的几个叔公又都是墙头草,自然万事全都依着杨敏。杨敏的父亲杨角松升做县令,叔父杨角柳当上了县尉,还深得瀛洲人的欢心,杨家在原江县自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杨敏更是肆无忌惮,甚至有时连文颂辰也不放在眼里。
数年来都是奔波于商场,文颂辰自然感觉家中变化,又想到早早辞世的夫人和两个女儿的状况,心中终是有些不忍。于是便将生意暂是搁置,交于亲信打理,而自己则回府,准备告假一段时间,在家中专门陪陪亲人。由于近年来聚少离多,杨敏又不是安分的人,早已和文颂辰貌合神离。她在外的情夫数不胜数,其中与原江县河西赌坊的东家仇方宏来往最为密切。
仇方宏本身便是捞偏门发迹,为人阴狠毒辣,贪得无厌。与杨敏苟且不说,还对文家的家财虎视眈眈。他赌坊内鱼龙混杂,自己认识不少地痞流氓,早就混得一身痞气。二人时常在仇府偷情,一次行苟且之事时,仇方宏向杨敏吐露了欲霸占文家家产一事。杨敏虽性情放荡,但对文颂辰还算是有一丝感情,起初并不赞同,可经不住仇方宏软磨硬泡,终是点头了。
给自己的父亲和叔父打过招呼后,杨敏便开始策划此事。文颂辰此时在文府内还正为文鸳、文鸯所受之苦而感到愧疚和愤慨,立即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二人住下。傍晚,文府尚未开饭之际,文颂辰便是一脸铁青。回府后的杨敏在奴仆口中得知了文颂辰的情绪变化,尚未等文颂辰发作之际,自己便媚笑着连连认错。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文颂辰见杨敏这般嘴脸,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苦苦劝说她不要在对文鸳、文鸯如此苛刻。杨敏满口答应,可眼中却是一阵阴冷。
晚饭过后,杨敏对待文鸳和文鸯的态度果然大幅变化,还亲自泡茶,让姐妹俩献于其父。文颂辰见此状况,便很是欣慰。岂料,当他喝完两杯茶后便腹中作痛,文鸳大惊,急忙跑出去寻大夫。见文鸳跑得如此快,杨敏十分惊诧,疾呼一声后,只能怒气冲冲地瞪着文鸯。
然而,当文鸳带着大夫回到云府后,云家大堂内却聚集着一群人,除了杨敏母子三人以及一众叔公外,杨角松、杨角柳和仇方宏也全都立于堂内。大堂中央摆置着一副木棺,不必多说,文鸳已经猜到了棺中躺着何人。众人全都怒视着文鸳,她一脸茫然,突然见到妹妹文鸯跪于一旁,一时间手足无措。杨敏登时破口大骂,并称文鸳和文鸯心肠歹毒,居然毒杀生父,使得姐妹俩全都满脸惊恐。那大夫连文颂辰的面都没见到,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家老少对姐妹俩发难,即便是局外人,也能看懂一二。
然而此刻杨敏一家在原江县呼风唤雨,何人敢和她们作对?她也不容姐妹俩辩驳,只是称在二人房中搜到两包毒药,便将文颂辰的死归咎于她们。杨角松直接将灵堂变作公堂,杨敏早早就准备一张诉状,直接状告文鸳、文鸯毒杀文颂辰。这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哪里遇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杨角松立刻做出判决,要于次日便将姐妹俩处斩。然而这一切根本不合乎法度。
当夜,文鸳和文鸯被关于柴房之内。姐妹俩相拥而泣,回忆着这十多年的人生,虽是生于富贵人家,却活得不如草民自在。文鸳不甘于如此含冤而死,见柴房窗口未被封死,窗口处也无人看守,二人便从窗口爬出,顺着后墙爬出,便往县城外逃去。柴房内哭泣声停止,片刻后,守在门外的家丁感到有些不对,打开房门见房内空无一人便急忙通知杨敏。华秀huaxi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