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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抓她，她却似泥鳅一般滑溜溜的蹿开，他抓不住她，她也逃不开他，两人像是在打拉锯战，分不出胜负，但也无法结束。

再这样下去，秦挽妖必败，她的体力耗不过男人，她必须尽快结束。

她眸光微转，一边还手，一边思绪飞转，她握紧倾寒凌厉攻去，唇角微抿起、溢出一道很轻的声音，声音轻到几乎难以注意到，也是在这时，男人的动作不知怎的顿了一下，抓向她的手掌反而握住了倾寒的那一头。

秦挽妖即刻松手，后退数步：“还给你！”

她把倾寒还给了他。

男人想松手，可女子已经迅速抽身离开，倾寒稳稳的握在他的掌心，那么冷凉、那么冰冷，温度浸在掌心，却仿佛寒到了他的心里。

这是他正式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她却选择还给他……

夜御呈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抬眸看向她，女子眼中的光芒那么疏离、那么薄凉，明明离他那么近，在他们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

他想抓住她，她却在拼命的推开他，可他即便抓住了她，她的心也不在他这里。

这一刻他的心是那么痛，那么清晰深刻的疼……

秦挽妖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眼中无波也无澜，她开了口，她说：

“夜御呈，我不是秦挽妖。”

……

不知名处，隐蔽的密室内。

床榻之上，两抹尊贵的身影盘腿而坐，男人的双手抵在叶谦的后背心，源源不断的过渡着内力，再看叶谦，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溢满薄汗，一袭红裳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薄纱下，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那浑身的伤痕也遮藏不住。

两刻钟后，男人收手，稳了稳体内的气息，翻身下了床榻。

叶谦缓了半柱香，才缓缓睁开双眼，“咳咳……”

他掩着薄唇，低咳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无力，又带着压抑，男人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乃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值得吗？”男人的声音很轻、也很沉。

值得吗？

叶谦有些恍惚，这句话真是熟悉，这不是他曾经问过小妖儿的问题么？呵，说来也巧，他在得到秦挽妖的答案的时候，十分不理解她为何那般执拗，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可当这个问题落在他自己的身上时，他才深切的体会到这其中的感受。

“值得。”他扬唇轻笑，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为了喜欢的人而付出，哪怕是付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这一刻，他和秦挽妖一样，都是那么傻、那么犟，唯一不同的是他心仪她，而她却记挂着别的男子，但只要小妖儿能够幸福，他可以退步、可以付出。

男人有须臾的沉默，两秒后，道：

“她抓了我一个人。”

他派了一个人出去跟踪御王妃，任务是在关键时刻毁掉九转仙竹，九转仙竹着实毁掉了，可他的人却被抓住了，现在为止还下落不明。

为了以绝后患，他想要将那人杀死，可他不知秦挽妖将其藏在了何处，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出来。

叶谦薄唇轻勾，想起那个聪明机智、精明火爆的女子时，连眼中都带着笑。

“她那么聪明，迟早会将你揪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