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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嫂嫂我是见过的，温良贤德、兰质蕙心，模样也是一顶一的好。”说起这个，柳夫人满心满眼的欢喜，倒是一边杜姨娘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就把你给高兴的，瞧你没见过世面那样，说出去还不招人笑话。”杜姨娘轻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柳夫人顿时脸色不大好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来是没少被杜姨娘说道。

还不等柳夫人开口，素怜便回怼道：“杜姨娘还是先把脸上脂粉抹匀了再说话吧，我看你一张嘴，粉就落了一衣裳。”

素怜故意把“姨娘”二字咬得格外重，就是存心想膈应她。

杜姨娘一听，有些慌张地一边拍了拍面上的脂粉，一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确认没有余粉才又恢复了神气，“真是在山村长大的野丫头，还是这么不得教养。不过得亏把你常年放山里头养着，不然天天搁眼前也是碍事。”说着，还顺带瞅了眼蝶筱，又是满脸的鄙夷，“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真是吓人。”

此话一出，站在她旁边的柳香凝适时察觉到柳如风的脸色不善，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多说，唯恐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柳如风轻咳了一声，淡淡地撇了一眼，开口道：“妖娆，想来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那杜妖娆听了，一脸不满，刚准备顶撞几句，却被柳如风一记眼风给瞪了回去：“去吧！”

顿了顿，他又轻轻抬手道：“前几日杜老爷传信来说思侄心切，想着你也有些时日不曾回去看看了，不如收拾收拾，刚好带香凝随你归家一趟，好好孝敬舅公吧。”

杜妖娆心有不甘地回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气呼呼地走了。香凝也紧随她后，微微行礼，便退下了。

眼见柳如风的眉头皱起，素怜忙讨好着说：“爹爹何必为她生气呢？气坏了自己反而不值得呢。”

“是啊，我的怜儿说得在理。”柳如风看着素怜，一脸疼惜与深切的爱意，“怜儿也出落成个大姑娘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也要到出嫁的那天了。”

“爹爹胡说什么呢！怜儿还小呢。”素怜一听嫁人的事，便羞红了脸，“我还想多陪陪爹爹和娘亲呢。”

“是爹爹心急了。”柳如风笑着摇摇头，恍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嘱咐素怜和蝶筱道，“这些时日你们外出可一定要万分小心了，千万注意安全啊。”

蝶筱和素怜对视一眼，心里颇有些疑惑，“敢问柳伯父，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柳如风紧皱起了眉头，“下月中旬便是圣上的万寿盛典，各国使臣都会到访。现在已近月末了，细数也不过半月。为着这事，宫里现在可是忙得一团乱。临川最近各国人员来往，鱼龙混杂，要是此时出了什么事情，难免牵扯过多，难以解决。还是小心为上啊！”

“是，女儿记下了。”素怜连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