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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程四海把一家人叫到书房。

“爸，你叫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事商量？”程子瑜率先开口询问。

程四海微微点头，“雨秋，你来吧。”

穆雨秋接过话，将钱家之事又讲了一遍，特意在钱太太的威胁的话语上加重声调。

“事情就是如此，叫你们来就是问问你们的看法。”程四海手里把玩着钢笔，无意间的提问。

程静欣最是耐不住性子，抢先作答：“钱家要娶，那就嫁呗，反正嫁谁不是嫁。”

黎之情反驳：“你乐意，我让给你嫁。”

“钱少爷指明要你，我愿意嫁，人家未必就娶呢。”程静欣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你俩少几句，”程四海出声制止住二饶争吵，“子瑜，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不嫁。”程子瑜继续，“如果钱家不是成心合作，那二妹嫁过去也是毫无意义。”重要的是，黎之情嫁给了姓钱的，就等于把整个程家都白白送到钱家手里，他怎么愿意。

“可之情不嫁，钱太太口中的合作该怎么办？”

就在程子瑜的话让大家动摇时，穆雨秋再次开口，直逼问题深处。

程四海迟迟不表态，便在于此。

程家看似扔在四大家族之列，可如今已经远远比不上其他三家。钱家的合作正是把控在程家命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