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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的问题很突然，角度也很刁钻，是从来没研究过的。

丽莎夫人不由得吃惊地看向张健，好像在观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像是在看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怪事，惊讶中张大了口，以至于她无法回答张健的问题。

“夫人，我能不能当两天这里的厂长呢？”

“哦，可以，可以完全可以！”丽莎夫人缓过神来，忙不迭地答应着。

“你们听好，现在都听主教先生的话，他就是你们的厂长！”

“是，知道了！”工人们畅想完，又回到了那种有气无力的状态。

“这个月的工资领到了吗？我是说，这个月的，工资！”张健问。

“嗤！”下面有人笑出声来，是苦笑，挖苦的笑。

“我们都是每个月的月末领上个月的工资，现在才月中，怎么提到了工资？”有人觉得张健的问题好无聊。

“好，到办公室领上个月的工资！然后回家，明天你们可以拿着工资，和你们的家人共同逛街，或者躺在家里睡觉、喝酒、或者打球、打牌，总之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有一点，不许做违反法律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后天早上，一定要按时来工作，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没有人动。

大家都看着丽莎夫人，他们的眼神，好像希望丽莎夫人立刻纠正张健的胡话或者是疯话。

“按照主教先生说的做！你们去吧！”

丽莎夫人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有言在先，已经答应张健了，只能照办。

工人们没有说话，非常静，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半晌

“放假了！”

“发钱了！”

“啊？！”

“万岁！”

“丽莎夫人万岁！”

“丽莎夫人英明伟大！”

等等的词，同时被喊了出来，更有甚至，有个中年妇女双腿一软，竟跪倒在地上，抽泣道：“开钱了，我的女儿可以读书了，女儿，呜呜呜！”

人群兴奋起来，大家兴高采烈地自觉排着队，走向办公室领工资。

这次，破天荒地，没有人因为工资的数量计较，破天荒地，没有人需要监工的吵嚷，自动自觉地把车间打扫干净，把物品摆放整齐。

第二天，张健继续在教堂讲课。

第三天一大早，张健约丽莎夫人来到这家纺织厂，想看看休息一天后，工人们的情况。

没想到，工人们比他们来的早，他们已经在工作了。

一切都是那样的井井有条，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消极怠工。

结果这一天的产量竟然是前天的三倍！

期间，张健逼着工人们休息了两次，每次半小时左右，但他们闲不住，让休息，就主动打扫院内外卫生。

“丽莎夫人，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要说的，不同的是，这些是做出来的，我没有说。”

“我知道了。”丽莎夫人平静地说，她的语气，已经不是前天说话的语气了。万书楼anshul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