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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寒万万没想到，奶奶隔着门板偷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奶奶…妈，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奶奶偷听被抓包，红了脸，但是死不承认，“我不知道睡衣在哪里，想来问问，这不是又怕打扰你们休息…”

说着，她发现靳时寒身上板正的西装，生气地冷了脸。

靳时寒生怕她追问，扶着她道：“走，我去帮你拿。”

奶奶瞪他一眼，笑着跟慢半拍迎过来的季小暖打了个招呼，任他扶着走。

房间的门关上。

奶奶踮起脚拧住了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偷偷溜走，嗯？”

“我哪有，我出来给她拿饮料。”

————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自己，季小暖长长的松了口气。

但回到座位，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地撑着脸，嘲笑自己没出息，人家都已经明确地表示对她没兴趣，心还控制不住被他影响。

被他影响也就算了，怂得连话都不敢和他说。

心里有个嘲笑的声音：季小暖啊季小暖，人家表白多次被拒绝还勇往直前，你被拒绝一次，就不敢继续表白了，活该你单身。

另一个声音：都被拒绝了就该给自己留点尊严，死缠乱打是无赖做派。

嘲笑的声音：喜欢一个人努力去争取怎么就成无赖了？

另一个声音：人家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还舔着脸地要跟他在一起，不是无赖是什么？

………

季小暖越来越烦躁，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左手撑脸改右手撑，右手撑脸改左手撑，来来回回多次，叹气一声接一声…

忽然。

她忍不住了，不想再被靳时寒左右情绪，猛地一拍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