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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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那只老虎经常给钟婆婆送东西去,衔着金钱或布匹扔到她的院子里。
钟婆婆是越来越富裕,生活比她儿子在世时要好得多。老虎来了,就趴在她的屋檐下,一整天不走,人畜相安。
有一天,钟婆婆邀请徐庆去她家做客,喝茶到一半,老虎闯了进来,用嘴巴轻拉徐庆的衣角,似有事找他。
徐庆知道这虎很通人性,于是仔细端详,发现老虎口角长了个瘤子,就象人火发的毒疮一样。
徐庆琢磨是因为钟婆婆年老眼花,那老虎想请他医治毒疮,于是问:“你是要我为你治这瘤子?”老虎跃前欢跳了几下。
确定了老虎的诉求,徐庆就让钟婆婆取来盐水和针,把针放在火消了毒,挑破老虎的毒疮放干净了脓血,再用盐水给老虎清洗了伤口。
“明天这时候我再过来,你的伤口还需再处理几天。”徐庆对老虎道。
老虎轻轻叫了几声。
接下去,连着两天,徐庆都准时到钟婆婆家等着老虎,给老虎清理伤口,每次清理完后,老虎总会蹭着徐庆的衣服表示感谢。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晚,徐庆已歇息,迷糊中一个身躯魁伟、长相威武的男子破门而入。
“你是谁?”徐庆害怕的问道。
那男子虽长相威猛,但态度倒十分谦恭,他对徐庆作揖行礼,说:“我本是在此地修行的斑斓金虎,得蒙你张修公子为我治好毒疮,十分感谢。明天钟婆婆的寿数就到了,我也会离开这里。现给你留下一根虎须,你以后倘有事需要我帮忙,对着虎须连吹三口气便可。”
徐庆仔细一看,男子的嘴角下果然有块瘢痕,他正欲再同男子说几句话,那男子却化为轻烟消失了。
“喂,喂!”徐庆大喊,猛然醒了过来。
东方已经泛白,淡淡光线下,徐庆发现枕边竟真有根老虎须,光亮鉴人。
“我这真是穿越进聊斋了!”徐庆小心翼翼的将虎须藏进了贴身口袋。
这时,雄鸡报晓,徐庆想到刚才老虎说的话,急忙穿戴好衣服,赶到了钟婆婆的住处。
钟婆婆的院子里已围满了人,她家族中的人也来了,今晨,一个邻人想问钟婆婆借几个鸡蛋,敲了好一会儿门后也不见钟婆婆来开,最后发现钟婆婆已在睡梦中去世了,邻人说钟婆婆的样子十分安祥。
众人整理了钟婆婆的房间,钟婆婆因有了老虎的帮衬,已有了积蓄,足够办丧事的了。
此时,远处传来虎的大吼声,像打雷一般嗥叫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大伙都知道是那老虎在吊唁钟婆婆。
徐庆和其余人一起埋葬了钟婆婆,又在东郊立了一块“义虎祠”。